陳意留微笑著道:「意留自幼體弱,在武當山修煉了那幾年,也只是免去了一些疾病,但習武是不能了。」
「哦。」
「幸好,守真道長在出家之前,乃是文士,這些年來,意留一直跟著他學文。」
祝烽道:「原來如此。昨天朕與守真道長一番交談,就發現他雖然是個出家人,但見識廣博,看待事物也有獨到的眼光,不是個俗人。你是他的弟子,想來,也不是俗流。」
陳意留笑道:「皇上謬讚,草民愧不敢當。」
最後,祝烽轉頭看向了陳玄,陳玄一直在一旁呵呵的笑著,這個時候感覺到皇帝的目光看向自己,立刻正襟危坐。
「皇,皇上……」
祝烽道:「陳玄,你呢?」
「我——我——」
陳紫霄在一旁嘆了口氣,道:「這些年來,他也就只學會了在山上惹是生非罷了,若皇上真要問他有什麼本事,就只有這麼一個本事。」
陳玄立刻道:「大哥,不要拆我的台啊。」
眾人都笑了起來,連祝烽也笑了。
只是,南煙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微笑的樣子,發現許妙音雖然微笑著,可是那雙看上去溫柔的眼睛裡,沒有什麼笑意。
接下來,這場家宴雖然在陳玄的插諢打科當中,倒也非常愉快的結束了,可是直到最後,許妙音一句話都沒有再說過。
散席之後,大家便各自散去了。
南煙回到芙蓉居內,坐在臥榻上,腰都直不起來,只靠著直哼哼,冉小玉走上前來,一邊奉茶給她,一邊說道:「娘娘這是怎麼了?之前整天整夜的忙著,也沒見你這麼累。今天不過是去吃頓飯,就累成這樣?」
南煙接過茶來,抿了一口。
然後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你以為,就只是一頓飯這麼簡單?」
冉小玉詫異的睜大眼睛看著她:「怎麼了?」
「……」
「剛剛奴婢從那邊過來,路過益壽堂的時候,看到皇后娘娘走進去的時候,臉色好像也不太好看的樣子。」
「……」
「是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出什麼事了,」南煙唇瓣抿著茶杯的邊沿,沉聲說道:「是可能要出一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