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株洲城裡的宅子依舊坐落於城內很僻靜的地方,儘管四周也有居民區,但百姓似乎也很習慣這邊的清淨,除卻一兩聲的犬吠,再沒其他的雜音。
時近傍晚,炊煙裊裊,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騎馬行在巷子當中,閻以涼緩慢的朝著那宅子而去,她一直在思慮著肖黎這廝,以至於馬兒速度很慢的踢踏前行她都沒注意。
她與衛淵本來就不想找這筆黃金,看起來反倒是失誤了,他們不惦記,還有別人惦記呢。
諸如肖黎這廝,他就極其的喜歡,不遠萬里千里迢迢,甚至連傷都沒養好,就跑了過來。
所以,她要儘快找到這筆錢,必要時要動用附近州府的官兵,否則沒準兒就讓肖黎這廝占便宜了。
不過,他能找到株洲城來,著實是厲害。她是通過岳山才知道老衛郡王的這些房產的,肖黎這廝是怎麼知道的?
越琢磨,就越覺得不容忽視,儘管現在和肖黎不是敵對,可是,他的手依舊伸的長。
馬兒從巷子裡轉出去,較為寬闊的青石磚路出現在眼前。這條路的盡頭,就是老衛郡王的宅子,而此時此刻,那宅子門口,居然停著一輛馬車還有幾匹馬。
閻以涼快速調轉馬頭回到巷子裡,隨後跳下馬背,眉頭緊擰。
肖黎這廝,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跑到這宅子裡來了。
略一思量,閻以涼鬆開馬兒,然後快步離開這巷子。
身影如流箭,快速的掠過青石磚路,直奔那宅子的左牆。
幾乎是眨眼之間,閻以涼掠至牆根下,後背貼著牆,聽著裡面的動靜。
依稀的有說話聲,但是壓得低,無法聽清楚裡面的人在說什麼。
進了城之後,肖黎應當就直奔這兒而來,輕車熟路,他早就打探好了。
他帶的人倒是不多,但就是不知有沒有在暗中保護的。這麼幾個人,她完全能對付。抓肖黎的話,倒是有點費勁,但也並不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手成拳捏緊,指節發出聲響,閻以涼想好了,要把肖黎這廝抓住。
天色幽暗,正是好時機。
在牆下走了一段,尋到一個不錯的地點,閻以涼打算越過牆頭進入宅子。
腳下輕踮,她的身體也無聲的躍起。但,就躍起一半時,只感覺一股疾風直奔後背而來。
身體比大腦更快的給予反應,半空轉身,卻被一隻手直接捂住了嘴。
看清了捂住自己嘴的人是誰,閻以涼更快的收勢,她被帶著重新站在地面上。
嘴依舊被捂著,腰身也在控制之中,閻以涼毫無反應,只是雙眸如刀冷冰冰的看著眼前的人。
幽暗的天色中,他的臉也看的清楚,劍眉星目,更有幾分缺少血色。不是別人,是肖黎。
摟著閻以涼,捂著她的嘴,他眉目謹慎,也盯著閻以涼,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音。
將近一分鐘後,肖黎緩緩放開捂住她嘴的手,但摟住她腰間的手卻沒松,反而直接帶著她離開了原地。
兩道身影快速的掠至對面的巷子裡,隨著殘影停下,閻以涼反手扭住肖黎的手臂,一把將他壓在牆上。
「跟我玩兒什麼把戲?肖黎,你手伸的夠長的,用不用我幫你砍下一截來,免得你管不住自己。」壓低了聲音,閻以涼冷聲呵斥。
抵著土牆,肖黎嘆口氣,「我把你帶到這兒來,你還看不出來我什麼用意?放開我,快,手臂要斷了。」不反抗,所以就很疼,他傷未愈,身體還很虛弱。
冷哼一聲,閻以涼放開他,後退兩步,冷冷的盯著他。
肖黎轉過身,一邊將衣服上的土彈掉,一邊看著閻以涼搖頭,很是無語的模樣。
「你跑到這兒做什麼?那筆黃金我們不找,你有興趣是不是?」盯著他,閻以涼冷冷質問。
「閻捕頭,麻煩你看看我,我是不是真的?」天色暗下來,但相信根本不礙對方的視線。
「廢話。」若是假的,她肯定當即就把他腦袋卸下來了。
「所以,現在的我是真的,但我卻喬裝打扮很低調的站在這兒,你覺得是為了什麼?」肖黎微微垂眸看著她,認真又幾分委屈的問道。
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