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去,竟是雪白的狗。
怎麼會有些眼熟?
在程洛愣住的瞬間,雪白可愛的狗已經抱住了她的大腿,用盡了全力的向上爬,希望能夠讓她抱一下。
可是……
程洛微微蹙起眉,猶豫著說道:「我抱不動你。」
實在是這狗體型不小,差不多到她的膝蓋,且還養的實在是胖了一點兒,她實在是抱不起來。
再仔細一看,這狗雖然體型大,可好似還認為自己是小狗一般,眼神楚楚可憐,似乎她若不抱它,就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一般,她忽然想起為何會覺得有點兒眼熟。
&團?」她試探著叫了一句。
果然,飯糰活蹦亂跳,極其興奮。
程洛回頭,看見祁墨身邊也圍繞著一隻狗,卻與飯糰我安全不一樣,反而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高傲,一副瞧不起飯糰活蹦亂跳的的樣子。
&改名字了?」祁墨笑問。他記得不是叫小東西麼?竟然又改成了飯糰。他掃了一眼飯糰,輕輕點了下頭,果然如其名,飯糰的名字倒是貼切。
程洛輕撫著飯糰的毛髮,她記得幾年前飯糰的毛髮並非如此雪白,所以剛才見到飯糰時,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它怎麼會在墨王府?」
當時她必須離開,身邊除去不被人懷疑的錢財之外,其餘之物一樣都沒有帶走,更何況是帶著它離開,原以為它會因為蘇家的敗落而無了影蹤,想不到竟然在墨王府,且看著樣子,似乎過的極好。
&你離開後不久,府中下人就前去將它帶了回來。」祁墨回道。輕柔的目光如柔和的月色落在程洛的臉容上,這一刻,極為寧靜美好。
程洛點頭,「原來如此。」
二人與飯糰它們玩了一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二人便繼續在園中行走,過了一會兒回到了二人房間。
回到房間後,二人各自梳洗。
等梳洗完畢回到內間後。
不知為何,竟是都有些不知所措,從洛城回來這一路上他們皆是在一個房中入睡,雖然躺在一張床上,卻都是楚河漢界分的極其清楚,祁墨也未曾有過不軌之舉。
可回到墨王府後,二人之間總是一些言語難以形容的改變和心思。
此刻獨處,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情況是程洛從未遇過的。
她擦著未乾的頭髮,在梳妝檯前整理著。
而祁墨則是躺在後面的躺椅上,悠閒自在的看著書。
他們皆是沒有言語。
可氣氛除了那一絲言語解釋不了的異樣外,竟是出乎預料的融洽。這樣簡簡單單即使不言語也融洽的相處,令他們都感覺舒服。
程洛低斂著眼眸,細思心中那令她不解的情緒流動,卻在細思後,猛地一驚,她極力掩飾著表面的平靜,努力的擦著頭髮。
就在這時,祁墨放下了書走過來,從她手中拿過去布子,輕柔的幫她擦拭著頭髮,笑道:「頭髮沒有你這般擦乾的,本就髮絲乾枯如草,卻仍舊是如此不在乎,日後定會如稻草一般不堪入目。」
程洛心思更為複雜,她錯愕的望著銅鏡中他絕艷的臉容,心思在這一刻更是複雜的令她難以解釋。她向來看得清楚心,看的清楚許許多多,可此刻竟是看不懂眼下的情況。
他們之間從什麼時候開始,能夠如此心平氣和的相處?且還如此自然?
程洛暗暗問自己,卻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或許答案已經近在眼前,而她選擇逃避。
不知過了多久,頭髮已經被擦乾了。
過了半刻,該是休息的時候了。
仍舊是如之前那般,程洛睡在裡面,而他睡在外面。
他們背對著彼此。
幾個呼吸間,祁墨便轉過身,面對著她的背,他漆黑無底的眼眸中閃過寵溺的溫柔笑意,她確確實實的躺在了身邊!大手一伸,就抱住了她。
程洛身子一僵,剛想要出聲提醒他。
結果背後就傳來他輕柔中仿佛有著誘惑的話語,「莫要想太多,只是想要抱著你入睡。」
程洛僵硬著身子,良久才放下防備,因為的確如他所說,只是抱著她,並未有其他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