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也不會多心。」緩緩抬眸瞥一眼兩人的花宏熙一把抹去慣常的嬉皮笑臉,神色肅然凝重的眉頭緊蹙的道,「當初我在天山學醫時曾因犯錯被罰在天台峰面壁思過半月有餘,雖然當時正值盛夏,但天山畢竟還是天山,天台峰上始終陰冷攝人,是天山上海拔最高,終年積雪不化最冷的地方。
而因著無聊在山洞中耍賤弄棒時曾極為意外的掉入一個極其怪異的坑洞,那裡四周全是寒冰,甚至腳底下都跐溜跐溜光滑到摔死人,不過,因著憑藉自己的輕功無法脫身而在那裡面待了太久的我四處撞牆間險些凍死,更甚至在神思混沌之際隱約看到冒著寒氣的冰床上似乎有個仙女被冰封在其中……」
陷入深深的回憶中的花宏熙眸子愈發深遠,而聽到此處似乎恍然了什麼的豐俊蒼與李瑾芸眸光陡然一亮。
「那後來呢?」見他頓了一下間便久久不在繼續的李瑾芸不禁追問到。
「……呃?後來。」猛然回眸一瞥的花宏熙唇角陡然一僵,「沒有後來。」
「咦?怎麼會?」柳眉陡然一簇的李瑾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一旁怔怔的凝望他良久的豐俊蒼深邃幽暗的星眸中卻是忽而閃過一抹幽光。
而將兩人神色流轉間的不解與狐疑之色看在眼中的花宏熙唇角微僵間,唯有很是無奈的聳聳肩,「因為當我醒來時已經是在師父的茅草屋中了,而且因著體內受寒頗重,昏迷數日甚至險些性命不保,虧得當時師父正巧有事找我才意外將我救起,否則,或許我此刻早已是冤魂野鬼了。」
此刻想來依舊忍不住通體一寒的花宏熙喟然嘆息一聲,「而當我將在寒洞中的所見同師父說起時,他只道那裡什麼都沒有,他當時也曾四處查看過,根本什麼都沒有,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當時自己看到的仙女,大概其只是因為我受凍時間太久神志不清的幻象而已。」
「幻象?」眸光微閃的李瑾芸略發懷疑的眯他一眼,「那你事後沒再去查看過?」
「當時有心查看,但尚未成形便被一封家書急詔回京,自那之後,就再也不曾有機會一探究竟。」很是無奈的撇撇嘴的花宏熙頓了一下,輕抿一口溫熱的茶水,方才接著道,「若非王妃今日提及,或許我也不會多想……」
深深的瞥他一眼的豐俊蒼波光流轉的星眸陡然一寒,「……起死回生?」
「不無可能。」微微頷首的花宏熙極為微弱的道。
「真的能起死回生?」唇角陡然閃過一抹異色的李瑾芸不由得膛大了眸子,定定的凝望默默起身來焦躁的來回踱步的花宏熙。「難不成歐陽豪他正有試過?」
猛然駐足凝望的花宏熙嘴角一抽,呻吟著道,「我也只是猜測。」
「不,本王是隨口一說,但你不是。」寒眸陡然一眯的豐俊蒼冷冷道,「否者你又何須如此焦躁不安?」
「對啊,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同他相視挑眉的李瑾芸唇角微僵,「或者,你還要替他隱瞞什麼不成?」
「……怎麼可能?」連連擺手的花宏熙卻是頓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我、我是真的……」
卻說正在花宏熙磕磕絆絆不知該如此是好時,猛然推門而入的程林裹挾蕭瑟微涼的秋風瞬間打破了此間緊張到令他大汗淋漓的氣氛。
「何事?」冷冷瞥他一眼的豐俊蒼不由得面色陰沉。
「稟王爺,行宮那邊出事了,大將軍請您速去,」被自己主子那極為冷冽的眸子所攝而神色一僵的程林連忙拱手行禮道。
「出何事了?」眸光陡然一寒的豐俊蒼緩緩起身間卻是略發懷疑的問。
「據說是趙輝武率兵暴動……」
「耶?暴動?那外公他可還好?」猛然一窒的李瑾芸忙起身追隨兩人的腳步。
「稟王妃,大將軍帶兵鎮壓,不過未免真的大動干戈,所以特意差人來請王爺。」
卻說凝望邊說邊快步而行漸去漸遠的三人的背影良久,狠狠拍著起伏不定的胸脯大大的喘息的花宏熙拭一把虛汗跌坐在錦榻上眸光愈發迷離——他究竟該當如何?
而不若窩在錦榻上兀自愁思的花宏熙抓耳撓腮間始終剪不斷理還亂,送別豐俊蒼正欲折返逮人的李瑾芸的腳步卻是被大舅母與二舅母給截了去。
「大舅母,二舅母這是怎麼了?」被兩人神色間的那抹深沉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