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中深意的蘇志遠面色凝重。
「少則兩三月,多則、」默默瞄一眼豎直了耳朵的三人,唇角抖了半晌的花宏熙方才弱弱的道,「多則三五年。」
「……」
猛然一窒紛紛將滿是殺意的目光射向花宏熙,頓時瑟縮了一下身子的花宏熙忙補充道,「不過,那只是臆測,想來王妃還有花神的幫助,定然能夠逢凶化吉,早日甦醒。」
「對,對,還有那什麼無所不能的花神。」相視恍然間神色一松的蘇志遠與蘇志清大大的喘息間更多了一抹希冀。
然而,不若兩人的神色輕鬆,始終面無表情的豐俊蒼冷冷瞥一眼唇角微微翹起一副奸計得逞模樣的花宏熙,深邃幽暗的眸子忽而一寒,「你確定?」
奸計被當場識破的花宏熙猛然一窒,他要是能確定還用得著如此糾結的同他們在這裡兜兜轉顧左右而言他麼?
而卻說正當花宏熙被豐俊蒼的一句反問而露了馬腳,奸計無處遁形之時,他所心心念念的花神卻早已將李瑾芸的魂魄拐跑溜去天山溶洞窺視天機去了。
花神,你確定我們現在所在位置是在天山附近?
當然,本大神的方向感一向很強,絕不會迷路的。
哦?是嗎?那你倒是給本妃解釋一下,為何這裡的山竟會高聳入雲?
這有何奇怪,只要是略高些的山,你站在山腳下都會有此感覺。
是嗎?——語氣略帶一絲陰鷙的李瑾芸陰測測的盯著他看。
絕對是!——無視她灼然審視的目光,同她狠狠瞪了回去的花神滿是篤定之色。
那如果本妃說不是呢?——將他那毫無畏懼灼然熱切的眸光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閃間唇角忽而閃過一抹詭異之色。
如果不是,本大神立馬送您回去!——權威被挑戰了的花神怒不可遏的揚聲道。
送回體內,甦醒過來?——柳眉飛揚的李瑾芸淺笑盈盈的同他眨眨眼睛。
對!——險些被氣昏頭了的花神語氣間滿是不置可否的決然之色。
而卻說深深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唇畔的笑意漸濃間,纖纖玉指遙遙一指,而隨著所指方向看去的花神不由得猛然一窒間膛大了眸子,甚至還極為不可思議的用手狠狠擦擦眼睛,但那塊巨石上赫然在目的泰山兩個粗體大字險些令他昏死過去。
該死的!是誰,究竟是誰做的手腳?
絕對不是本妃。——同他兩手一攤的李瑾芸竊笑不已。
忽而恍悟了什麼的花神陡然仰天長嘯,親愛的,你害死本大神了啊!
再也忍不住噴笑出聲的李瑾芸笑得前仰後合,果真是一物降一物,能叫花神自認倒霉的怕也唯有他那個極愛搞怪的親親女友大人了啊!
然而,不若近乎哀嚎的花神所想,天山,他們終究還是來了。
只是面對滿目荒涼秋色濃郁的天山,飄然而至的李瑾芸與花神無形的遊走在山野間,叢林裡,荊棘上,直到那個在常人眼中或許隱秘,但對於他來說顯而易見的洞口時,飄然的動作忽而一僵。
天后,等下無論您看到什麼,都不必懼怕閃躲。
哦?
我們都是虛體,他們傷害不到我們的。
我們能大開殺戒麼?
對於天后那躍躍欲試的激動神色,滿頭黑線的花神忍不住替自己哀嘆,他究竟是自找的呢?還是自找的呢?
若如天后真的無視他的勸阻在某神的地盤上大開殺戒的話,他只定會被追殺到體無完膚,只定會!
卻說面對同她狠狠搖頭的花神,將他那神色流轉間的古怪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覺莞爾間心下幾多恍然,摸一把腰際唯一一件實體的東西——古玉,訕笑揚眉間心下以定。
然而,將她波光粼粼的水眸中那抹一閃而過的狠厲與算計之色看在眼中的花神,不禁頓時冷汗涔涔,再瞥一眼她腰際的那抹護身符,若有所思的擰緊了眉頭。
與此同時,南疆大將軍府中,被豐俊蒼緊急召來的薛掌柜正面色凝重的垂眸沉思。
「薛掌柜神通廣大,難道王妃此前沒有要你找去往苗疆的嚮導嗎?」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的蘇志清猛然駐足凝眉,瞥一眼垂手恭立的薛掌柜略發懷疑的道。
「王妃有提議,不過尚還在尋找中,此前曾同王妃回稟過有一人可以帶隊前往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