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對喬家的聲譽大有影響。喬司宇重利,像他那樣精明的商人,怎麼會允許喬氏出事!?」
她說著,低頭撥弄著紅色的指甲,意味不明的笑,「所以,為了讓喬家的聲譽不受影響,為了讓喬氏的股票穩定,為了讓我們劉家不能對付他喬家,犧牲一個女人的聲譽,又算得了什麼?」
「況且,這件事確實存在,只要有心人一查,就可以查出,這本來……就是真實存在的事啊……」
「……」封蜜覺得渾身上下瞬間毛骨悚然,因為喬司宇,更因為眼前三三兩兩句,就用外人的眼光將自己剖析的清清楚楚的劉心瑜。
她越是平靜,就越讓封蜜感到害怕。
試想一下,一個女人在經歷了被退婚,那樣的過去被曝光忍受著群眾的指指點點後,她居然能平靜的說出這一切,要麼是她內心太過強大,要麼是她已然瘋癲……
封蜜寧可劉心瑜對她叱罵,也不想跟她坐在同一張桌上這般平靜的對話。
忽然,劉心瑜抬頭,那無神渙散的雙眼忽然一瞬定格在封蜜身上,那目光像是蛇信子般,從封蜜身上滑過。
「……」封蜜渾身僵硬,甚至連手機簡訊聲都跟著忽略了。
「呵……」她又是扯著唇角笑開,那樣怪異的笑容,襯上那樣一張臉,「你說,我怎麼就能這樣不幸呢?」
「最愛我的媽媽,我最愛男人的哥哥,卻統統成了我變成現在這樣的劊子手!」
「咚——」咖啡匙落入咖啡杯中,濺起咖啡幾滴,在藍白相間的方桌布上,顯得那樣刺耳,封蜜連忙用餐巾去擦,就連她衣服的胸前都濺上了幾滴。
劉心瑜只是平靜的看著封蜜忙碌,那目光中有著洞徹跟深不見骨的恨!
「我是那樣期盼的想嫁給司延,雖然說從前從你手裡搶走他,是我見不得你好,可後來,我是真喜歡他,我是那樣的喜歡他啊……」
封蜜慌忙擦拭乾淨後,忍不住屁股往後挪了一下,同時將手放在包包里,警惕的望著對面的劉心瑜,隨時準備她如果要做什麼,她就按下報警。
同時,封蜜更是在心裡咒罵了喬司延無數遍,他最多算他的前男友,現在她卻要幫他擦屁股,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雖然說,她跟劉心瑜之間總有天需要了結。
「可是,那一天他居然說了不願意,他說他發現他喜歡的人不是我……」
「我給他打電話,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他都沒有接……最後,喬家人告訴我,他去留學了……我懇求他們告訴我,司延去哪裡留學,可就是去哪裡,他們都不肯告訴我……」
「我的母親嫌棄我丟人,嫌棄我綁不住司延,嫌棄我給劉家丟人了,說是因為我,讓劉家丟人了……」劉心瑜呵呵笑著,那笑聲中滿是嘲諷。
想然,在被當場退婚,爆出那件事後,不僅是她最愛的男人,就連她最愛的父母,也將她給拋棄了。
她忍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原本應該是她最後港灣的家,卻依然將她嫌棄至此。
封蜜懂劉家人,劉家原先只有劉心瑜一個千金,而最近幾年,劉心瑜的父母不和,她的父親更是從外面領來了一個私生子,父母的婚姻走到邊緣,劉心瑜的母親幾乎沒空管劉心瑜。
因為劉喬兩家聯姻,劉心瑜才重又得到了父親的重視,偏偏這個時候,聯姻破滅,劉家人更因為那樁醜聞被恥笑,劉心瑜的處境,可想而知。
說到底,豪門不過是親情的一層外衣,但許多人卻將這層外衣看的極重,甚至比親情還重,哪怕是親生,也比不過權力財富。
所以說,越是上流社會,越是齷蹉骯髒。
「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現在一無所有,你知道麼,我現在居然什麼都沒有了,哈哈,我現在居然什麼都沒有了……」
劉心瑜越笑越大聲,將其餘顧客的視線更加吸引過來。
有顧客合上書籍,招手吩咐服務員兩句,片刻後,那服務員便徑直衝著她們這邊而來。
「……」封蜜蹙眉,禁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的同時起身,起身的同時鞋子踢上了桌腳,將桌子撞的一晃,咖啡杯里的液體跟著晃出杯外,「咚——」的一聲,咖啡匙滾了三圈後落在地面上。
「劉心瑜,你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