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求見父親。」
「……」
南宮懷輕咳了一聲,半晌說不出話來。坐在旁邊的蕭千夜敢發誓,他絕沒有見過南宮懷的臉色像現在這麼難看過,哪怕是那天因為他和南宮姝的事情被鄂國公找上門去。當然,他自己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進來!」好一會兒,才聽到南宮懷怒吼道。
門外的人淡定地掀起了帘子走了進來。南宮墨穿著一身簡單素雅的淺藍色衣裙,還有些濕潤的秀髮隨意的從肩頭披下,整個人顯得更加的蒼白嬌小。但是她的一隻手裡卻拎著一柄劍鞘古樸的抱劍,另一隻手則拎著一個包裹得四四方方的包袱。
南宮墨臉色鐵青,狠狠地盯著南宮墨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南宮墨並不為所動,淡然地道:「回父親,我稟告過大哥了。」南宮墨毫不猶豫地將責任推給了南宮緒。
「南宮緒!」南宮懷咬牙切齒,毫不懷疑如果長子這會兒在場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過去。但是很快南宮懷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沉聲道:「少給我東拉西扯,我問的是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南宮墨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衛君陌突然上前一步,平靜地道:「大將軍,無瑕是擔心我才來的。」
南宮懷抽了抽嘴角,恨恨地瞪了衛君陌一眼。他以為這麼說他就會高興一點麼?任是哪個父親也不會高興自己的女兒為了一個男人奔赴戰場,特別是!她的父兄也同樣在戰場上的時候!
南宮墨淡淡地瞥了衛君陌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衛君陌的說話。蕭千夜笑道:「表弟真是好福氣,南宮小姐對表弟可謂是用情至深了。」一時間,蕭千夜有些不知道心中是個什麼滋味。這樣的一個女子,為了自己的未婚夫能夠毫不猶豫的走向腥風血雨的戰場。他為何就遇不到這樣的一個女子呢?蕭千夜心底深處不由得多了幾分惆悵和遺憾。
「立刻給我回去!戰場不是女子能夠呆的地方!」南宮懷道。
南宮墨眨眼,淡淡道:「大夏律令並沒有規定女子不能打仗。」
南宮懷差點氣樂了,「打仗?你以為打仗是玩遊戲麼?沒錯,大夏律令沒有這樣規定,但是我這樣規定了。在這個軍營里,我說的話就是軍令!軍令如山,懂了麼?」
南宮墨微微挑眉,不以為然。她當然不會公然違抗軍令,但是誰說留在戰場上就一定要留在軍營里?她出去南宮懷總管不了了吧?
蕭千夜有些好奇地道:「南宮小姐,你怎麼會…嗯,在江邊被表弟帶回來?」
南宮墨道:「哦,我剛從對岸過來。」
「什麼?!」南宮懷和蕭千夜齊聲驚呼道。南宮懷險些撞翻了跟前的桌案,沉聲道:「對面突然異動,就是因為你?」
南宮墨想了想,點頭道:「大概是吧。」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南宮懷問道。南宮墨隨手將青冥劍交給衛君陌,衛君陌接在手裡挑了挑眉。他當然認得出這是一柄絕世好劍。南宮墨托起包袱打開,裡面包著的果然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南宮墨含笑掃了兩人一眼,抬手打開盒子,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立刻滾落了出來。
「啊?!」蕭千夜生於富貴,長於婦人之手,哪兒見過如此血淋淋的東西?這些日子下來,他們連跟叛軍正面交鋒都還沒有過呢,一時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叫出聲。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人頭正好滾到了蕭千夜的腳邊,蕭千夜一躍從椅子裡躍了出來,衝到大帳外面嘔吐起來。
南宮懷一愣,盯著地上的人頭皺眉,「這是…」雖然血肉模糊,但是還是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林榭。」衛君陌沉聲道,看向南宮墨的紫眸更加深邃起來。南宮墨不由得心頭一虛,總覺得這人好像是生氣了。
南宮懷猛地扭頭瞪著南宮墨,「你怎麼會…怎麼會得到林榭的人頭?」林榭的命如今正是朝廷懸賞最高的一個,身為大夏王朝第一個叛臣,他有資格享受如此高昂的待遇。但是他們派出的殺手幾番都折戟而歸。南宮懷不得不放棄刺殺的法子準備等到攻破辰州之後再殺了林榭祭旗。
南宮墨道:「自然是我殺的,難不成還能是他自己跑到我包裹里來的。」
南宮懷這才真正的注意到衛君陌手中的寶劍,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