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眼前這個可憐萬分的女人對我來說,實在不能勉強算是沒有關係的人,可我又偏偏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與我之間的關係。
我心疼,想要再試著靠近她,哪怕只是安慰她一兩句,心想著或許她會接受我也說不定。宮人慾再次阻攔我這一瘋狂的行徑,想來在他們眼中,我不顧危險靠近一個瘋了的女人的行為,只怕和這瘋女人一樣瘋癲。我只一眼看去,宮人受驚退下,不敢再上前阻攔。我走到距離她三兩步的地方,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她的眼神已經在警告我,不知道再往前稍稍一步,她會不會衝上來將我撕碎,我停在了那裡,小聲對她說,「你還記得我嗎?你曾經,把我害得特別慘。」
她卻只是像沒聽懂一樣,害怕我,然後往床榻後躲去。
&頭去尋個太醫來,給她看看,總不能一直這個樣子下去。如果再有什麼事,就直接來找我。」我沒了辦法,起身對宮婢吩咐。
然後轉身要離開這裡的時候,我聽到了綺陌夫人的聲音,那干啞的聲音,她說,「我記得你。」
我回過頭,她卻還是躲在床榻後,只那雙眼睛分外的清明,我輕笑,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以綺陌夫人現在的樣子,她根本不可能策劃出使朝臣納諫,要我自己放棄手中大權,放棄替元赫固守王位的作法。可是那時,楊藩分明說的是綺陌夫人……我不禁莞爾一笑,終於想通了。
……
&動。」發覺本應還在昏睡的熊烈有了些動靜,我一邊警告,一邊起身走到床榻前。
熊烈已經慢慢睜開了眼睛,剛才他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掙扎著做起來,幸虧被我發現,及時警告了他,要不然他這隨便一動,很有可能就把傷口又撕開了。
他眯縫著眼睛,意識還未完全恢復,恐怕剛剛的掙扎也是本能反應,在不知情況的地方醒過來,難免他會警惕許多,直到聽到我的聲音,他才安靜了下來,似乎不怎麼確定的問了一句,「霓音?」
&我。」他稱我霓音,令我有些意外,不過好在他這個時候已經放鬆了些,不再抗拒。
&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熊烈情緒穩定下來之後,開始好奇所處的環境。
&是禹宮的落香山,我住的地方。」我見他伸手要去按肩上的傷口,來不及出聲阻攔,便拉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去碰觸,「別動,太醫已經給你包紮好了,你傷得很重,現在還是老老實實躺著吧,別再把傷口弄得更加糟糕了。」
聽了我的話,熊烈果真不再動彈了。
&為我懷疑你和元珏可能已經被姜延控制住了,所以讓長淵悄悄去了趟芙蓉山莊。長淵說在那裡並沒有找到你們,結果卻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你剛好被人襲擊,所以把你救了下來。我們不知道這宮內外還有多少姜延的眼線,所以不得已,委屈你留宿在宮人的房裡暫避,你應該不介意吧。」其實這時候,就算他介意也沒辦法了,但是我至少也該跟他說清楚。
或者說在這時候,需要一個輕鬆的玩笑,讓大家輕鬆一下。
熊烈果然笑了,起初悶著嗓子虛弱地笑了幾聲,結果牽痛了傷口,我見他又要緊牙皺了皺眉頭。
&好嗎?要不要給你叫太醫過來?」我擔心他會不會把傷口弄開。
熊烈搖了下頭,有些困難。「找到二公子了嗎?」
提起元珏,不禁又有些失落,我苦笑著答道,「還沒。」
熊烈也沉默了。
&和姜延不是還過得去嗎?怎麼也……」我一時口快,卻沒想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他當下的情況。
&日從這山上跟你告別之後,我越想越不對勁,便獨自去了一趟二公子駐軍大營。」熊烈說著,突然猛咳了幾聲,待緩過來氣息之後,才繼續說。「大營里很奇怪,似乎都沒有人見過二公子。可是我找到了二公子從前心腹的那個副將,他卻一再推辭,說話間漏洞百出。當我問他二公子究竟如何,並威脅要去和姜延商量的時候,副將卻突然給我跪下了……」
&將?喬副將?」我記得有這麼個人,只是……「他是因為知道元珏的下落,才給你跪下的吧。」
熊烈想要說什麼,卻突然悶哼一聲,氣息變得很短。應該是因為他剛醒過來,體力不濟,能與我說上這麼多話,恐怕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