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的訴述中變得猙獰起來。他的確是輸給了元郢,自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還是在別人的算計之中,甚至算計到了用他的死來掀起戰爭,那種感覺遠比背叛更難以承受。「北韶若出兵攻打南埕,你現在擁有的也勢必保不住,你幫我,就是幫你自己。」
&我很高興他這麼樂意合作。
原來御兒身後的勢力一直都是宇文澈,正如我猜測的那般,宇文澈拉攏御兒對付元郢,也是因為懷疑御兒的身份。元郢不知為何忽然生病,據說臥床不起,御兒決定此時動手推翻攝政王一脈的勢力,藉以控制太皇太后,於是聯手宇文澈共同發起宮變。宇文澈本來打的如意算盤便是利用小皇帝的名義剷除元郢,再廢太皇太后,之後更不會傻到留著御兒繼續做皇帝,可起事若失敗,可以將一切全部推到御兒身上自保。
可是宇文澈絕對不會想到,御兒竟在最關鍵的一刻拋棄了他,不知何時竟私下與元郢聯手,將宇文澈一舉擊敗,御兒將宇文澈原本的勢力盡數吞下,成為自己的勢力。而在這場宮變之後,御兒遭元郢軟禁在了韶宮,宇文澈自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還是落入了元郢的圈套。
倒,真不愧是我兒子。
聽聞御兒的所作所為,我徑自覺得欣慰。不過經此一事也好,御兒會明白,想要和元郢斗他仍需要累積些道行才行。
&娘。」少奕竟折返回來,躬身通報。「陛下要見宇文澈。」
皇甫宣要見宇文澈?!我心生懷疑,他怎的就突然要見宇文澈了?我做事他幾乎不過問,但如今他要見宇文澈又是什麼意思。
&我同你一起去。」我說。
&下只說,要見宇文澈。」少奕始終沒有抬過頭。
皇甫宣見宇文澈,竟不允我在旁陪同。只是現下實在不好讓宇文澈看出絲毫端倪,才只得忍下來,「那好,你便帶著他去吧。」
少奕喚來牢頭給宇文澈鬆綁,帶人將他押解了出去。
我在花園裡走了好一會兒,天色將暗才回到靖宮。少奕候在皇甫宣的門外,告訴我皇甫宣和宇文澈聊了一會兒之後,便將宇文澈囚禁在了南埕行宮裡。
我說,「我知道了。陛下可休息了?」
我以為在他處理完這些事之後,會想要和我談談他的想法,可是顯然我猜錯了。少奕依舊是沉穩得當的回答,「陛下已經休息了。」
此一刻之前,我曾以為我夠了解他了。
可是突然之間,我發現我對皇甫宣的了解少得可憐。若不是他主動表達,我很難猜到他在想什麼,本該是在我陣營中的隊友忽然變得陌生,讓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適應。
一連幾日,我都未能如願見到皇甫宣。
就像是故意躲著我一樣。
每一次我回來,都是少奕立在他的門外候著,告訴我,陛下已經休息了。
太過於刻意的行為,我已經無心無力去琢磨他的心思了。
南埕王宮裡的事還未解決,朝上又起風雨。北韶攝政王親赴南埕,索要北韶罪臣宇文澈,本該是意料之中的事,可看到元郢的那一刻,我卻只能一次又一次將想要問他御兒近況的念頭強壓下去。
&樣子,昭華郡主並不打算歸還北韶罪臣宇文澈了?」他擋住了我的去路,橫在我的眼前,已經篤定我的想法卻還是這麼問,語氣中頗有調戲的意圖。
我甩了他一眼,討厭這樣子的他,他想不起過去,卻又和過去一模一樣。「雖不知你北韶究竟發生了什麼,只不過現今宇文澈是我夫君南埕帝君的座上賓,居於我南埕行宮。若是將南埕帝君的客人輕易交託,在不知攝政王有何意圖之前,他是否會落入危險,實在有損我南埕威嚴。」
&然昭華郡主好奇我韶宮之事,便自己去查好了。相信以你的本事,想要探出消息不難。」元郢言語之間有意退讓,但是身體並沒有退開半步,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在咫尺的距離直直看向我,沒有想要移開的意思,嘴角是十分戲謔的笑。「既然昭華郡主不打算放人,本王也要在南埕逗留數日,由得你去查明。只希望數日後,郡主可以讓本王將帶走的人帶走。」
他對於南埕的輕蔑,超出我的預計。
熟悉的元郢或許也該是這樣的自信,可是卻不會這樣的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