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琦大怒低喝。
婦人心慌之下,惡向膽邊生,狠聲道:「不能因為一個賤婢累了我們,找個藉口,將她杖殺了,就跟當初的蓮葉一樣。」
裴旻想不到這婦人也如此狠毒,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時彭琦說道:「夜長夢多,現在你就去將她叫來!」
聽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裴旻閃身走到門側,橫刀已經出鞘在手。
屋門打開,一個婦人身形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在她轉身意圖關門的時候。
裴旻捂住她的嘴巴,輕快的橫刀抹向了她的頸脖。
聽這婦人說話,裴旻便知她非善類,下手毫不留情。
悄然走進屋裡,借著裡屋的微弱燈火,裴旻來到了右側的屋外,悄然望去,卻見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在屋子裡來回渡步,神態有些焦慮,口中不住的低聲自語,頗為事情有了變故煩躁。
突然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往門口這邊看來。
裴旻不在遲疑,箭步上前,由帶鮮血的唐橫刀架在了彭琦的頸部。
彭琦只來得及喊了一個「你」字,所有的話都憋在了喉嚨里。
看著血淋淋的刀,彭琦也知生了何事,心中隱隱作痛,驚恐中帶著幾分怨恨的看著出現在面前的大漢:婦人再如何誤事,終是他所愛妻子。
裴旻輕輕地移動著手中橫刀,刀鋒划過,一絲鮮血漸漸溢出。
這一下彭琦瞬間老實了,動都不敢動一下,口中哀求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聽說你府中有糧食,……大爺已經幾天沒吃飯了,賞我幾口?」裴旻的刀在彭琦的頸脖處來回滑動,他用的力量極其精準,傷其膚而不割其肉,一條條的血印溢出。
彭琦只覺得自己喉嚨給割了五六道口子,死亡的恐懼讓他面無半點血色,冷汗直冒,如雨而落。
「饒命,好漢饒命!我給,要什麼,我都給你!刀,刀拿開,求您!我府上有大量的珠寶飾,好漢可以全部拿去!」
裴旻見彭琦扯開話題,以珠寶誘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刀鋒一轉,在他的右頸部割開了一道口子,血徐徐流出,只是瞬間已經侵染了他的肩膀,順著衣領滲入肌膚。
彭琦驚駭的張大嘴巴,卻又不敢大叫,淚珠滾滾而下,一股騷臭味傳出,居然嚇得失禁了。
裴旻悠哉悠哉的道:「放心,我沒傷著你的頸部經脈,血還能流一會兒。還有一個時辰……」他話說完,又在彭琦的左頸相對的地方割了一刀,方才道:「現在只有半個時辰了!時間寶貴,珍愛生命,請如實回答問題……」
血一點點流著,生命一點點的消逝!裴旻不疾不徐的說話。
彭琦哪裡忍得了,叫道:「好漢快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裴旻道:「糧食……你藏在在哪了?」
彭琦閉眼道:「姚家酒館酒窖!」
裴旻問道:「有多少……」
「三千斛!」
裴旻故意將問題說的很慢,彭琦為了節約時間,回答的極為迅。
「為什麼藏在哪裡?」
「姚家人跟我有隙,沒人想得到我會將糧食藏在對手酒窖里。」
「有多少人看護?」
「就六人,都是我彭家子弟。」
「放火要燒了多久?」
彭琦突然睜開了眼睛,帶著幾分興奮的道:「幾個時辰都燒不完,我可以幫忙,只要好漢饒我不死,小弟定能在姚州百姓現之前,將所有糧食點燃,讓他們沒得搶救。」他看到了真正的一線生機,話說的極為流利。
裴旻道:「你倒是足夠機警,竟然猜出了我的身份。時間應該足夠,我派人去姚家酒館酒窖去看看,若你說是真,我也不為難你。」
「好漢過獎了!」彭琦媚笑道:「其實彭某人一直看好吐蕃大業,願意為吐蕃大業出力,先前是我記錯了。糧食不是在姚家酒館的酒窖,是在張家客棧的地窖。」
裴旻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道:「就知道你不老實……」他說著唐橫刀一揮,將彭琦的腦袋砍了下來!
彭琦的腦袋就如皮球一樣,滾到了桌子底下,致死他還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對彭琦手
第七章 殺就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