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骨肉和為官之責中難以抉擇。你既是不忠,亦是不孝啊......」
雖然男人說話的語氣並沒有想像中的憤怒,但字句凌厲,如一把匕首一般刺入孟如招的內心。她的淚水已經抑制不住,決堤一般地從眼眶中涌了出來。
少女深深地俯下身子去,整個人幾乎是跪倒在地,朝著孟景安的方向。
「阿爺,我,我,錯了,我,我......」
孟如招已然哭的泣不成聲。
少女的哭聲傳入孟景安的耳中,也叫他的心好像被一隻大手攥緊了一般。自孟如招出生以來,他便從未對她說過如此嚴厲的話語。孟如招心中難過,他的心中也絕不好受。
可他知道,如今孟如招做出此事,已經再也不是他能充當慈父的時候了。
男人仰起頭,深深吸了口氣。他轉過身去來到少女身前,看著她纖瘦的身影,有些不忍地偏過臉去。
「你今夜便跪在這裡反省吧。自己犯下的過錯,總要自己償還。」
「我會叫人在外面守著,除非必要之事,不准你出這個屋子。」
「殷伯,」
孟景安喊了一聲,幾個眨眼的功夫,那個通知孟景安消息,將孟如招從外面接進來的老人就打開門走了進來。
「阿郎,」
「你在外面看著小娘子,沒有什麼必須的事情,不准她走出這個屋子,也不准她起來,知道嗎?」
「啊,這......」
老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孟如招,本想開口求情的,可接觸到孟景安投來的嚴肅的眼神,老人將還未脫口的話語咽了下去,只是雙手在胸前交叉,
「喏。」
孟景安的手扶到了門邊,臨出門前,他最後看了一眼孟如招,邁步便走出了門,頭也不回的。
孟如招跪在地上身子還在微微的抽動,她的右手伸進懷中,摸了摸那個竹草編制而成的飯盒。
第二百二十二章 父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