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千金殿下了」武三思仍不放棄,拱了拱手,顯得很是鄭重。
千金公主心中哼了一聲,原來如此,讓她這個受害者去替武崇訓求偶,等同於為他洗刷了罪名,廬陵王方面少不得還要多顧忌上她這一層關係,拒絕的可能大大降低,武三思算計得不可謂不精巧,倒要瞧瞧他能拿出什麼籌碼,「本宮沒有記錯的話,裹兒年方十二,與高陽王年歲相差,也太大了些,怕不甚合宜」
「依永徽律之規,女子十四可嫁,也不早了」武三思見她有鬆口的跡象,微微俯身下來,熱切道,「攸緒在天官尚書任上也有些時日了,算起來,他比攸宜年齒還要大些,也當入政事堂,為陛下效力」
一個宰相,倒是好大手筆。
千金公主自然知道武攸緒與權策私交甚好,但並不是歐陽通那種從屬關係,頗有些猶豫,模稜兩可道,「梁王殿下的美意,本宮定會轉達」
「有勞千金殿下」武三思起身道謝,也不久留,告辭離去。
千金公主獨坐了會,招手喚來玉奴,嘀咕一番。
兩日後,千金公主前往神都苑,以姑母身份,探看李重潤、李裹兒等幾個小的。
朝堂上,武三思動作頻頻,將年老體衰的末位宰相楊執柔彈劾致仕,武后令公推後繼,安平王、天官尚書武攸緒得以加同鳳閣鸞台平章事,繼任宰相。
虛懸的天官尚書一職,由一度為相,因忤逆武三思,又貶回原職的天官侍郎宗秦客順利接掌。
武三思對自己的這番運籌頗為得意,在府中與宗秦客等親近朝臣宴飲,宗秦客自是百般逢迎,感恩戴德。
「殿下,殿下」有得用管事顧不得禮節,沖將進來,神情有些惶急。
武三思臉色陰沉下來,「何事?」
那管事看了看座中眾人,期期艾艾,「小的,在坊市間,聽到有人散布謠言……」
「何等謠言?」武三思擺手追問,「你能聽聞,這些朝中肱骨,又豈會一無所知,儘管道來」
「是,殿下」管事不敢再耽擱,「有人說高陽王殿下看上了廬陵王府的裹兒縣主,要去求娶……還說高陽王得了花痴病,配不上裹兒縣主……啊呀」
管事手捂額頭,鮮血橫流。
武三思豁然立起,擲出白玉酒杯,額頭青筋暴跳,臉色陰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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