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兄身邊,沈佺期自然也是改旗易幟了。
「殿下切莫灰心,宗族之中,總有明眼之人,李旦為皇嗣之時,樹敵非少,孝敬皇帝陛下生前,也多有遺澤,而且,臣以為,神都的梁王殿下,未必就與李旦同心同德,多些書信往來,許是可察知蛛絲馬跡」
他前面所說,李重俊都當做是耳旁風,李姓宗族,經歷武后的血腥打擊,又經歷了李旦和李顯儲位之爭的內鬥,如今又成了權策的排擠對象,在朝之人,都是徒有虛名,靠邊站著的,連搖旗吶喊的能力都沒。
但是梁王武三思,引起了他的興趣。
「近水樓台先得月,李旦有復起之勢,武三思怎會不抓住機會?」李重俊聲音有些顫抖。
劉堃察覺到李重俊的興奮,便將自己聽聞的消息說了出來,「據傳聞,衡陽王李成義中毒暴斃之後,武三思安排了暗人,借著查案為名,窺探中山王李隆業的起居,臣不知此事真假,但不久後,武三思的宗正寺卿之職便被罷去,李旦與武三思也再無往來,怕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呵呵呵」李重俊垂下頭,輕聲笑了起來。
劉堃心知他動了心思,卻擔心他冒失,提醒了兩句,「殿下,武三思是父執長輩,又在朝許久,可供藉助之處頗多,還須言辭諱飾,多予他些尊重……」
李重俊卻不耐煩了,擺手道,「你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數,有吳蜀聯合抗魏的典故在前,不信武三思看不出風色,更何況,他還結怨於李旦,哼哼」
劉堃思量了一下,李重俊的言辭雖放肆,但他所說的,也都是事實,便緘口不言,沒得惹來主子的不悅。
「對了,你可知,這兩日,裴光庭和閻則先這兩個混賬在忙碌些什麼?」李重俊怒氣咻咻地問。
他本想著借這兩人收攏世家官宦之心,卻未成想,兩人毫無助力不說,反倒成了撕不下去的狗皮膏藥,盡弄些狗屁倒灶的爛事兒,弄得興慶宮烏煙瘴氣。
「臣不知,臣稍後查問查問」
劉堃也看那兩個紈絝子不順眼,自是樂意藉機整上一整。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弈者風度(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