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手勢,才鬆口,「新羅王自去安排行刑,本官稍後驗明正身,此案宣告終結,如何?」
「多謝衛國公寬仁……」金理恭立時換上了一副和善面孔,感恩戴德,諛詞潮湧,誇得薛崇胤嫩臉通紅。
「上茶,上好茶」一通招呼,兩人對坐品茗,等著金理恭的堂侄死訊。
盞茶過後,有個新羅武官進門來,臉色發白,雙手直哆嗦,「稟報我王,差事,差事妥當了」
金理恭瞟了他一眼,面露讚許之色,這粗胚,竟還有幾分裝相本事,打定主意,待會兒將隨行的侍女賞賜一個給他。
兩人一同去了那間密室,看了金理恭堂侄的死狀。
薛崇胤滿意地點點頭,畢竟曾行走沙場,真死假死,他還是分得出來的,無字碑的暗殺,值得信賴。
金理恭也很滿意,使團手下人愈發精幹了,這死狀,幾可亂真。
「新羅王,本官這便回宮復命,還請節哀」薛崇胤跨上馬背,拱了拱手。
金理恭這才記起,他不該如此歡脫,抬起衣袖擦拭了下眼角,「此事承蒙衛國公關照,小王必有一份人心奉上」
薛崇胤怪異地笑了笑,拍馬遠去。
「我王殿下,王子真死了」早已心急如焚的使團眾人,將真相告知了金理恭。
「砰……」金理恭一跤摔倒,腦袋撞在了高高的朱紅門檻上。
長樂坊,太平公主府。
權策仰面躺在太平公主圓潤的大腿上,等待著她給自己出主意。
「都說男子負心薄倖,母皇比男子還要男子,她若是真對你動了此念,在眼下而言,是禍非福」太平公主緊緊擁著他,低垂下頭,青絲散落,像是搭成了一個青絲帳,裡頭只有兩張深情款款的臉頰。
太平公主心頭愛意涌動,輕啟朱唇,含著他的半邊耳廓,輕聲道,「然而,若是反應太過劇烈,拒她於千里,難保不會因此生恨,所以,還須拿捏著分寸……」
「莫要讓她得手,也莫要讓她死心」
權策深吸了口氣,一籌莫展,男女之事,世間最難解,所謂拿捏分寸,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咯咯,我的大郎,天之驕子,都是女兒家求著你,這回可算是遇上克星了」太平公主打趣了他一句,又出了主意,「有你在朝,母皇內外無憂,也可試著給她找些棘手事,心力分散了,許是不會逼太緊」
權策眼前一亮,點了點頭,這倒是可操作的。
「篤篤」門框敲響,香奴邁著碎步進來。
「殿下,主人,吐蕃使團動向有異,常有人在山陽侯府邸左近出沒」
「李琨?不是崇簡要料理的麼?」太平公主蹙起了眉頭,「吐蕃攪和進來作甚?」
「呵呵,尼雅氏是要討好崇簡呢」權策一眼看穿。
「崇簡動作也確實慢了些」太平公主嘟囔了兩句,「尼雅氏賣好,定有所求,才不稀罕」
「不,稀罕」權策笑得壞壞的,「稀罕得緊呢」
太平公主俯首,瞧見他這模樣,芳心化水,哪裡忍耐得住,呀的一聲撲上去。
「香奴,寬衣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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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八章?美人遲暮(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