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這是她和羅正良的珠胎暗結.
一箭三雕.阮梵想想就覺得得意.
正想著.她已經走到了戰行川的身前.
「戰先生.好久不見.我們以前在慈善晚宴上見過的.先夫和你還聊得很開心呢.」
阮梵氣喘吁吁地說道.站定之後.她摸了摸頭髮.笑得極為客氣.
戰行川原本就對她有印象.又聽她這麼客氣.也不好板著臉.只好微微頷首.略一點頭.應聲道:「冉太太.你好.好久不見.」
見他認出自己.阮梵笑得更加開心.只不過眼睛一直往戰行川的身旁瞥去.
刁冉冉背靠著他.腳尖對著門口的方向.一直拼命把臉扭過去.不想讓阮梵看清自己的正臉.
偏偏.阮梵就是奔著她來的.今天.見不到真佛.她不可能善罷甘休.
「戰先生和刁小姐結婚的時候.我大著肚子.行動不方便.也沒能去參加你們的婚禮.真是太遺憾了.巧得很.居然今天逛街的時候遇到了.要不是我帶著孩子.真應該請你們一起好好吃個飯.要不.改天如何.不知道戰先生戰太太肯不肯給我這個薄面吶.」
話是對著戰行川說的.但是阮梵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女人.
真有趣.她這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敢見人的.怎麼這位刁大小姐竟然這麼不堪.難道連見個外人都覺得不好意思麼.阮梵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地叨叨著.同時對她又不免多了一絲鄙夷.
同時.她邁著小碎步繞著戰行川走了幾步.非要看清刁冉冉不可.就差恨不得伸過手去.扳過刁冉冉的臉.看了個清清楚楚了.
戰行川知道刁冉冉是真心不想見阮梵.偏生她還跟塊牛皮糖似的.緊緊往上扒.於是.他只好出面打圓場道:「好.改天再約.你帶著孩子.也確實不方便.我們今天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一把牽起刁冉冉的手.看也不看阮梵.領著妻子.兩人大步朝門口走去.
按照戰行川的想法.這女人就是再臭不要臉.也不至於再一次巴巴地黏上來吧.
可惜.他實在是低估了女人的執著.尤其是這種女人的執著.
阮梵踩著高得嚇人的高跟鞋.一路小跑著又追了上來.
她的鞋跟太高.重心有些不穩.整個人膝蓋那裡打著彎.上半身前傾.眼看著就要摔倒了.阮梵一把伸出手.拽住了刁冉冉的後腰.
終於站穩了.阮梵喘著氣.一手抓著刁冉冉.一手叉著自己的腰.
後面猛地有人抓著自己.刁冉冉近乎是本能地「啊」一聲.想也不想地回頭看過去.
阮梵弓著腰.因為害怕摔倒的緣故.兩條腿直打顫.雖說穿了高跟鞋.可由於這個姿勢的緣故.她看起來還是比刁冉冉矮了大半截.
聽見聲音.阮梵也是本能地一抬頭.剛好對上了刁冉冉的正臉.
她剛才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個全貌.只是覺得那輪廓瞅著有幾分眼熟.現在這一對眼.阮梵一下子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幾秒鐘以後.就看阮梵兩隻眼睛一泛白.「嗷」一聲.直統統地厥過去了.
在場的人全都懵了.包括戰行川.
只有刁冉冉自己清楚.到底這是為什麼.
阮梵雖然沒有面對面地見過自己.可是前幾年的時候.冉天澤時不時地和女兒視頻.傳照片.她作為他的妻子.少不了也曾經見過冉習習的照片.對她的樣子是很清楚的.原本.冉氏破產.冉天澤自殺.阮梵還一度擔憂那個遠在國外的大小姐.怕她趕回來之後.發現端倪.以及冉氏破產的真相.
她著實為此戰戰兢兢了好幾天.
沒想到.她沒等來冉習習回國的消息.卻等來了一份曼哈頓爆炸案的遇難者名單.上面赫然列著她丈夫女兒的名字.
一時間.又驚又喜.
緩過勁來的阮梵.忙不迭地把家裡所有跟冉習習有關的東西都處理掉了.值錢的.偷偷拿到典當行賣掉.居然還換了一大筆錢;不值錢的.索性一股腦全都丟掉.送給傭人.甚至拿去燒掉.以免把死人的東西放在家裡.讓她覺得不吉利.
就這樣.她用最短的時間抹去了冉習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