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是有人拿了錢,就在你家附近24小時蹲點。比如什麼娛樂工作室之類的,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跟蹤藝人,或者偷|窺一些知名人士的家庭**。有的會靠這些東西狠敲一筆,有的單純就是為了博眼球,搶點擊率的。要是對方一直沒有主動聯繫你,讓你拿錢買回去這些所謂的猛料,那就說明,他們的目的一開始就不是錢,可能是想賣獨家新聞。」
戰行川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不過一聽這話,還是心頭冒火。
他又不是唱歌跳舞的,那些狗仔憑什麼用他的私生活來大做文章…
「我建議你,告訴家裡人,儘量拉窗簾。還有,最好來一次大掃除,家裡的各個角落都檢查一下,很難說這些人不會假扮成維修工,或者假借什麼名目,在你家裡安裝一些竊聽裝置。雖然這個可能性不高,不過陌生人還是不要讓他們進門了。我這邊也會替你打聽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工作室盯上你了。」
容謙想了想,在電話里幫著戰行川出著主意,他的家族生意涉及到了幾大傳媒領域,在這方面,這位容大少多多少少能說得上話。
「謝了。」
戰行川鄭重其事地道謝,他的至交並不多,容謙算一個。
他哂笑:「別,我可受不住你的一聲謝。你不謝我,我都肝腦塗地,你謝我,我非得連全部身家都搭進去。說正經的,有任何需要,直接找我和妙妙,小|姨那邊……哎,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和妙妙說呢,她肯定受不了。」
容謙正在發愁,王靜姝的事情,孔妙妙暫時還不知道。她最近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他擔心這個噩耗會令她承受不來。
「正常說吧,瞞不住的,早晚她也會知道。何況你也說了,那些人馬上就會把消息捅到網上,要是妙妙看了新聞才知道,反而會怪我們不把她當成家裡人,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她,她更會生氣了。」
戰行川很了解孔妙妙的性格,她一向是眼裡不揉沙子,最近這兩年被他「迫害」得雖然稍有些大智若愚了,不過一旦較真起來,也是很難勸服的。
容謙也說是,兩人又說了兩句,掛斷電話。
有容謙出馬幫忙,戰行川放心多了,他走到窗邊,把窗簾都拉上,然後又重新把家裡的安保系統設置了新的密碼。
儘管如此,可是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一打開房門,戰行川剛好看見,刁冉冉端著水杯,從樓梯走上來。
「怕你渴,給你倒了點水。溫度剛剛好,可以直接喝的。」
她走進來,帶上門,然後把水杯遞給他,一臉心疼地看著戰行川有些乾裂起皮的嘴唇,輕聲問道:「要是很累,就先睡一覺吧,要是你倒下了,我們就全都慌了。」
刁冉冉說的是大實話,如今,戰行川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若是他有了個三長兩短,家裡立即就會群龍無首,亂成一鍋粥。
「我沒事,」他低頭抿了一口水,嘆氣道:「就是覺得心裡很煩,好像有一種說上不來的感覺,就像是下大雨之前的那種憋悶,壓抑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似的。只能繼續等下去,什麼時候嘩嘩嘩下一場大雨,徹底下透了,才能舒服一些。」
聽見戰行川如此形象的描述,刁冉冉也是輕輕嘆息,走上前,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腰。
以前,她總覺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需要很多很多的愛,很多很多的激情,需要浪漫,需要唯美,更需要怦然心動。而現在,婚後的她忽然多了另一種體會,那就是夫妻兩個人總要攜手面對生活中一些預料不到的困難,而這並不是普通的男女朋友能夠切身了解的。
所以,她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她是他的妻子,這是其他女人永遠也比不上她的。
「行川。」
她輕聲喊了一句。
「嗯?」
戰行川也抱住刁冉冉,把下巴點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應了一聲。
半晌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他有點兒好奇:「不是有話和我說嗎?」
她賊賊地笑:「沒有話要說啊,只是叫一叫你不行嗎?」
他無奈:「我覺得你最近很愛撒嬌。」
她揚起頭,伸手掐了掐戰行川堅實的手臂,冷哼一聲:「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