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自己要求不去市婦幼而改成其它醫院的,如果出了任何意外,一切與120無關。
他抓過醫生遞過來的筆,心裡慌得連落筆都不成字了,草草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也上了車,陪刁冉冉一起去醫院。
被抬上車的時候,大概是身體受到了震動,刁冉冉有些醒了,不過她只發出了幾聲呻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而且,她不停地用手摸著肚子,口中哼哼著,好像是在說肚子疼之類的。
「你先過去,我現在不方便和你一起上車,等一下我自己坐車,隨後就到。」
虞幼薇的腦筋轉得很快,她才不會和戰行川一起坐上急救車,搞得好像她也在事發現場一樣,如果被人看見了,還不一定會怎麼猜測。雖然一切都是她親自謀劃,親自部署的,但是不代表她願意把這些事情公之於眾,任人唾罵。
所以,她打算錯開時間,一會兒再去。
見急救車一路「嗚啊嗚啊」地開遠了,虞幼薇這才拿出手機,撥通劉雨哲的手機。
「什麼,你怎麼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她才30周。你就算再等不及,也要再等上幾周吧,這樣會出人命的。大人孩子都有危險。如果真的出事了,你怎麼辦,我怎麼辦,」
劉雨哲關上辦公室的門,急得團團轉,不停地用手抓著頭髮,狠狠地用力揪著。
他早知道虞幼薇在打這個主意,想要讓刁冉冉流產,他也相信以她的性格是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的,所以劉雨哲才坐立不安。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動手了,孩子剛七個多月,強行催生的風險很大。
「不是催生,是滾樓梯了。」
虞幼薇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下好了,連催產針都不用打了,刁冉冉臨上車之前,臉色慘白,看那樣子,這孩子是一定沒法留在肚子裡了,要麼生下來,要麼死在裡頭。
「你。」
劉雨哲七竅生煙,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別忘了,整件事你也有份參與,現在少來和我講什麼道德情操。你準備一下,他們已經坐著急救車趕過去了,很快就會到。我也馬上過去,到時候你什麼都不用管,只要保住小的就可以,大的死了最好。」
虞幼薇說完就掛了電話,回頭看向一直在哆嗦的裴子萱。
「瞧你,那點兒出息,還愣著做什麼,你的照片處理好了嗎,」
她冷冷地問道。
裴子萱猛然想起,那幾張照片還被她藏在後車座的坐墊底下,沒有來得及撕碎扔掉。
她急忙下樓去搞定它們。
虞幼薇則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然後不緊不慢地走進電梯,下樓,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醫院。
在路上,她努力調整了心情,並且把接下來自己可能遇到的各種場景都在腦子裡模擬了一遍,該怎麼應對,該怎麼說,等等。
她甚至已經開始幻想給刁冉冉準備喪事的情景了,忍不住「撲哧」一笑。
出租車司機看了她一眼,還以為這個乘客腦子有些問題,自己坐在那裡,居然無緣無故地就笑了起來。
辦公室內,被虞幼薇摔了電話的劉雨哲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站在原地團團轉。
他忽然想到,應該馬上打電話。
「糟了,你妹妹滾樓梯了。我估計不是意外,是虞幼薇乾的。她讓我保住小的。我該怎麼辦,戰行川一會兒就要把人送來了。」
劉雨哲不敢大聲喊,捂著嘴,對著手機連珠炮似的低吼道。
正在酒店裡蒙頭大睡的女人騰地從床上坐起來,她到現在也沒有調整好時差,經常白天昏睡,夜裡精神。
一聽這話,她急忙跳下床,單腳跳著把腿往牛仔褲里塞,歪著頭,用耳朵和肩膀夾住手機,厲聲喊道:「我馬上到。我不管她說什麼,總之,大的我要,小的我也要。要是死了一個,我就把你的老婆孩子從國外再拽回來。你看我敢不敢。」
劉雨哲頓時感到自己里外不是人,他苦著臉,哀嚎道:「我怎麼能保證不出事,我只是醫生,醫生的天職是治病救人,前提是那人得活著,要是送來的時候就沒氣了,我找誰去」
她怒罵道:「放屁。閉上你的嘴。等我到了再說。」
與此同時,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