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脆弱。
她正是抓住了他的這一點,才能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但她絕對不允許他的這一面展示在其他女人的面前。
虞幼薇咬著嘴唇,腦子裡快速地思考了一番,立刻有了辦法。
她伏在戰行川的手邊,圓睜著眼睛,輕聲問道:「你知道嗎,在你生死未卜,還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那女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找別的男人去營救她了。明明是她傷人在前,可她卻擺出一副被迫害的樣子,好像一個被巫婆詛咒的公主,等待著她的王子去吻醒她一樣。」
虞幼薇故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描淡寫似的,不帶任何情緒。
可是,她更清楚,她越是這樣,戰行川就會越憤怒。
果然如此,他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紊亂了,很重,每一下似乎都裹挾著怒意一樣。
「是誰,」
他倒要聽聽,是誰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插手這件事。
「還能有誰啊,自然是她的前未婚夫了唄,別說,這兩個人還真長情,明明婚約早就解了,可有事還能相互幫忙,都讓人懷疑男女之間是否真的有純友誼了。」
虞幼薇的嘴角向上翹起,表情不明地說道。
她知道,自己不能太早地暴露情緒,先看看戰行川的反應再說。
她賭贏了,戰行川已經氣得躺在病床上微微顫抖了起來,他的手握成拳,聲音沙啞,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我就知道是他。」
這句話的意義有很多,其中之一,說明他並不驚訝喬思捷會出面幫助刁冉冉。
「是啊,就是喬家老大。」
虞幼薇點頭,又確定了一遍。
「既然她以為找到了靠山,那麼,就讓她試試,看看是她新找的靠山強大,還是我強大。」
戰行川暗自下了決定,他想,無論如何,他都要向刁冉冉證明,只有他才是首屈一指的,只有他才配主宰她的生命和一切,只有他,再沒有第二個。他會用事實來告訴她,她錯了。
「我還有多久出院,」
他忽然轉換了話題,出聲問道。
虞幼薇一愣,還是誠實地回答道:「至少還有半個月。」
半個月都是最好的情況,換做一般人,可能還要再住至少一個月。
戰行川「嗯」了一聲,想了想,又吩咐道:「明天上午,幫我通知戰氏的律師團來一趟,我準備正式起訴。」
一聽這話,虞幼薇簡直大喜過望。
她強忍著心頭的悸動,又有些難以置信似的,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這是要」
戰行川點了點頭,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既然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她都已經能把那麼長的一把刀往我的身體裡扎,我為什麼又不能送她去監獄裡好好地反思一下。」
說這些的時候,他的心頭沒來由地忽然滑過一絲異樣。
但是,那種感覺太淺太淡了,可他此刻被觸動的憤怒一比,就根本顯示不出來了,而且來得快也去得快,一閃而逝,戰行川根本就沒有抓到它。
人生在世,就是這樣,不能行差踏錯一步,錯了一步,可能就會讓人生的整個軌道,徹底偏離本來的樣子。
然而,世間也從來沒有後悔藥
得知戰行川並不接受庭外和解和經濟賠償,反而要執意走法律途徑,按照法律流程,以故意傷害罪來起訴自己,刁冉冉其實並不太吃驚。
倒是外人震驚不已,都覺得雖然刁冉冉做得過分,可戰行川竟然起訴自己的妻子,也著實是真的打算恩斷義絕了。
孔妙妙去求過他,她支開虞幼薇,幾乎要給戰行川跪下,請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是看在剛出生的戰睿珏的面上,也不要對刁冉冉如此趕盡殺絕。
「她的娘家倒了,要是她再被判刑,她的一輩子就真的毀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許諾了虞幼薇什麼,就算你真的喜歡她,大不了你給她錢,給她寵愛,以後你就算帶著她招搖過市,我也不冷嘲熱諷了。只求你給冉冉一條活路吧,她在家帶孩子,也不會管你們的。人家不是說,女人有了孩子,就不怎麼在乎丈夫了」
孔妙妙聲淚俱下,希望改變戰行川的主意。
可他只是面無表情地冷笑:「
第九十一章 斷掉姻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