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解釋一下,自己不是相死。
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她也說不清楚。
眼看著刁冉冉用雙手環抱住自己,波尼克爾斯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別擋了,你就是在我面前跳鋼管舞,我也不會有反應的。」
話雖如此,他還是把自己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仗著身高優勢,扔在她的頭上。
刁冉冉勉強站穩,深吸了幾口氣,因為鼻子和口腔里進過水,疼得不得了,連呼吸都變得吃力了。她手忙腳亂地扯下頭頂的黑色襯衫,穿好,連大腿都遮住了。
波尼克爾斯已經摔門走了出去。
她穿著他的襯衫,上面還殘留著香水的味道,已經很淡了,被她身上的水浸濕,散發著一股說不清楚的味道,不好聞,也不算難聞。
她扒著浴缸的邊緣,俯身用力地嘔了一口,吐出了一大口帶著泡沫的水。
太噁心了。
她忍不住又嘔了一口。
波尼克爾斯再走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刁冉冉撅著屁股,背對著自己,面朝著浴缸,一聲一聲地乾嘔著。
她當然沒有穿內褲,肌膚雪白,股溝圓潤,看起來倒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秀色可餐。
不過,對他來說,就像是鹹菜一樣,因為他每天都要對著不知道多少的頂級料理,她們乖巧溫順,金髮燦燦,藍眸閃閃,活像是高貴的金絲貓。
有人會在有好菜好飯不吃的時候,就著鹹菜下飯嗎。
怪不得,就連安曼達都對刁冉冉視而不見,根本不擔心她是潛規則上位的,因為她連波尼克爾斯的床角都抓不住,何談爬上了床。
他倒了一小杯的龍舌蘭給她,不過,最多十毫升,一小口。
聞到酒精的味道,她一驚,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要我這個時候喝酒。」
刁冉冉摸著自己發燙的身體,終於意識到,她其實是發燒了。
「你發燒了,燒壞了腦子,再喝也不會變得更蠢。」
拉她出來的一剎那,波尼克爾斯也意識到了,她不是想死,而是燒得太厲害,渾身無力,洗著洗著澡就失去意識了,,這樣說的話,算不算自己誤會她。他不確定。
她沒有猶豫,伸手奪過杯子,一口而盡,然後丟掉空杯。一個小杯子而已,她應該還是配得起的。
「一隻酒杯的賠償價格是一千歐元。」
波尼克爾斯好整以暇地看著刁冉冉。
這女人現在很窮,一千歐元不是小數目。
她頓住,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多彩,然後手忙腳亂地撿起空杯,還用袖子仔細地擦了擦。
他臉上的笑意一下子頓住,繼而更加憤怒,襯衫是他的。
「我可什麼都沒做,杯子好好的。」
刁冉冉沒有去看波尼克爾斯的臭臉,只是一臉膜拜地把空杯放到了盥洗池邊,就差做個揖了。
酒精落入胃裡,又辣又燙,她以前喝過龍舌蘭,但都是龍舌蘭調製的雞尾酒,純的從未喝過。剛才一口下肚,哪怕只有十毫升,也足以令發燒中的女人暈眩。
她還想再說什麼,發覺舌頭已經有點兒不受控制,變得僵硬。
眼前一黑,刁冉冉倒了。
倒下的一瞬間,她想的是,希望自己落地的時候,不要把地磚之類的什麼東西弄壞,她可賠不起了。
一雙手托住了她。
一雙很漂亮的男人的手,一看就是藝術家的手。
醒過來的時候,刁冉冉用了很久才記起來暈倒之前的事情。
她環視周圍,空無一人。
當然,她的新老闆是不可能在這裡守著她的,那種戲碼只有電影裡才會演,她何德何能,能讓大名鼎鼎的波尼克爾斯在這裡陪著。
一掀被子,刁冉冉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已經不是那件黑色襯衫,而是她箱子裡帶來的睡衣,款式保守,有點兒半新不舊了。
之所以萬里迢迢還要帶來,是因為那是在義大利買的,度蜜月的時候。
一套睡衣,從歐洲到中國,再回了歐洲,多有趣。
等她終於意識到是誰幫自己換的睡衣的時候,腦子已經清醒多了。刁冉冉晃晃腦袋,還能有誰,波尼克爾斯不會伺候人,自然是冷漠的阿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