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忘記了其他,只是喃喃開口。
「好啊,那我來幫你……」
話音未落,冉習習猛地曲起一條腿,用膝蓋擊打著戰行川全身上下最為脆弱的地方,很滿意地聽見自己的頭頂傳來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好了,我估計你最近幾天都不用別人幫忙了。」
她趁機從他的身邊逃開,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直接回到臥室,順便不忘反鎖上了房門。
戰行川雙手捂著腿間,整個人縮成一隻煮熟的蝦米狀,臉色又白又紅,一張臉五官緊皺,疼得說不出話來,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的冷汗。
「你……我艹……疼死了……」
他抱著褲襠,在原地轉來轉去,滿臉痛苦,冷汗涔涔。
好不容易用手扶著牆壁,戰行川忍不住深吸幾口氣,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六根清淨,就是別下輩子都無能了才好。
一想到冉習習剛才那一下子,他真是又氣又恨又無奈。
這個女人。
雖然憋著尿,不過,冉習習睡得很不錯,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好是早上六點半。
她磨蹭了一會兒,才走出臥室,發現沙發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四周看了一圈,戰行川不在,冉習習連忙跑到衛生間,解決三急問題,順便洗漱,全都收拾好了,就差換掉身上這件男式襯衫。
她剛走出來,房門開了,戰行川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個大紙袋子,還有一個鞋盒。
「試試。」
他語氣不善,一見到冉習習,就把這些東西甩給她。
「是妙妙送來的嗎,」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衣服和鞋子,輕聲問道。
「我不敢這麼早驚動她,容謙還不打死我,」
戰行川斜眼瞥了瞥冉習習,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這是他昨晚給顧黛西打了電話,特地讓她的人提前準備好,天還沒亮就送了過來,他專門下去取回來的。
「哦。」
她應了一聲,轉身回房換衣服。
戰睿珏聽見聲音,也醒了,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看著冉習習換衣服。
「你,轉過去。」
雖然是個小不點兒,可被他這麼盯著,她也很不自在。
戰睿珏只好把臉扭到一邊,拿眼角偷偷瞄著。
「再看揍你。」
冉習習把脫下來的襯衫直接扣在他的頭上,趁著他手忙腳亂往下扯的時候,匆忙穿好了戰行川讓人送來的那條連衣裙,左右看了看,款式簡潔,而且非常合身。
她打算問問價格,然後把錢還給他。
這麼一想,冉習習推門走了出去,直接問道:「多少錢,一會兒我回房取了錢給你。」
戰行川臉上的表情一瞬間非常多彩,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樣。
「你踢我那一腳怎麼不說,乾脆賠我一筆醫藥費好了。」
冉習習一臉無辜地笑了笑:「什麼踢你一腳,我怎麼不記得了,可能是我在夢遊吧,要是我在夢遊的時候遇到危險,絕對是一腳踢過去,毫不猶豫。除非是你先讓我察覺到危險的,要不然,我不可能主動傷人。」
他咬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真、的、嗎,」
「假的。」
她揮揮手,徑直離開,去前台找工作人員給自己開門去了。
戰行川只覺得兩腿之間似乎還隱隱作痛似的,忍了又忍,還是沒有追上去,而是去臥室看看戰睿珏醒了沒有。
一進門,他簡直笑得岔了氣,只見戰睿珏的腦袋和半截身體都裹在他的那件襯衫里,顯然是出不來了,被困在了裡面。
「到底是誰比較笨,嗯,」
戰行川趕快把他解救出來,隨手把襯衫丟在一旁。
很快,父子兩個人洗漱完畢,戰行川叫了客房服務,讓人把早飯送過來。
對於他的忽然請假,孔妙妙表現出來了前所未有的好奇,沒想到這個工作狂也有主動休息的時候,真是稀奇了。
「哦,對了,虞幼薇的婚紗從英國送過來了,會所的人讓你們抽空過去試一下。」
掛斷電話之前,孔妙妙不情不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