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桌,壓低聲音怒吼道:「你搞什麼,我都要被你氣死了,那個虞幼薇是不是給你下降頭了,我看你最近幾年,真是一天比一天蠢,我中午才叮囑過你,離她遠一點,你們沒可能了,你就是不聽,害人害己還害圍觀群眾,」
一見她發火,容謙連忙走過來,一把拉住孔妙妙,小聲勸道:「別這麼說,行川心裡也不好受……」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哼道:「他不好受,他和那個賤人一起算計別人的時候,我怎麼沒看見他不好受,要不是因為我和他一起長大,我現在就要給他潑硫酸,」
戰行川默默地站了起來,一個字也沒說,也走了。
容謙無奈,掐了掐孔妙妙的臉頰,連連嘆氣:「你看你,一張刀子嘴,一顆豆腐心,明明還想管,可說出來的話卻比誰都難聽。雖然說我也不喜歡虞幼薇,可她和行川的婚事不是已經定下來了……哎,這下完了,事情又要亂套了……」
她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容謙的手,很是得意地說道:「不不不,原本是定下來了,但是你猜怎麼著,他前幾天告訴我,讓我告訴婚慶那邊,先緩一緩,你說,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和虞幼薇的事兒成不了了,」
容謙苦笑:「是人家結婚,又不是我結婚,我怎麼知道成不成得了,」
頓了頓,他又一次試探:「妙妙,你看,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呢,你喜歡什麼風格的婚禮,中式的還是西式的,我們可以去歐洲租一棟古堡,讓親戚朋友都飛過去,先在國外辦一次,再回中海辦一次……」
還不等容謙說完,孔妙妙就一下子鬆開了手,向後退了一步。
「以後再說吧,我先去洗澡了,好冷,我要用熱水多衝一會兒,暖暖身體,」
說罷,她也溜了。
容謙看著面前的殘羹剩飯,把幾個碗丟進水池,也走出廚房。他知道,孔妙妙自幼失去父母,在姨母一家長大,旁觀了姨母姨父的貌合神離,又見證了戰行川和刁冉冉的分手,她的內心裡對於婚姻其實是十分排斥的,生怕自己也步上他們的後塵。
所以,這麼多年來,眼看著身邊的朋友都一個個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她卻始終是無動於衷。
容謙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能逼她,只能用行動向她證明,不是每一段婚姻都會以失敗來告終,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做不到天長地久。
*****
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冉習習全無睡意。
她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四點多了,再過兩個小時,外面的天色就會亮了。
睡前,她特地去找了孔妙妙,向她借了點現金,要不然,冉習習的身上一分錢沒有,真的是寸步難行了。這個社會,別說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就是錢少了都不行。
天剛蒙蒙亮,冉習習就穿好了衣服,把床整理好,然後留了一張紙條,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孔妙妙的家。
她走出門,走了一站地左右,終於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回到酒店。
重新回到熟悉的房間,冉習習脫了衣服,終於卸下全身的包袱一樣,倒頭就睡。
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她是被門鈴聲吵醒的,睜開眼的一瞬間,整個人幾乎分不清此刻是白天還是夜晚,窗簾拉得緊緊的,陽光透不進來,臥室里非常暗,非常適合蒙頭大睡。
掙扎了一下,冉習習下床去開門。
居然是戰行川。
看見他,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把門再關上。
他似乎料到她會這麼做似的,一手撐住門框,另一手遞過來一個女士錢包。
冉習習一愣,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戰行川趁機走了進來。
他在客廳站定,然後把錢包遞給她:「打開仔細看一看,除了現金,別的東西有少的嗎,錢是追不回來了,證件、銀行卡之類的不少就可以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找回來了,而且,還只用了半天不到的時間。
「拿著啊,我不知道你的錢包里原來都有些什麼,我沒看。」
戰行川的臉色很不好,枯槁蠟黃,很明顯,他昨晚也沒有睡好,而且一清早就去找派出所的朋友幫忙,又折騰了一上午。找到錢包以後,為了表達謝意,他專門請對方吃了頓午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