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靈?你姐姐做出了那麼對不起我喬家的事情,你這個做妹妹的難道也要做白眼狼嗎?我不管,就算是為了補償思捷,你也應該在這個時候幫他一把!讓那些老傢伙們知道知道,思捷也不是沒妻沒子,任由他們欺負的!」
冉習習嚇得呆立在原地,實在搞不懂她的邏輯。
姐姐作孽,妹妹償還?
什麼道理?
「好了,媽,你不要再摻和我的事兒了。我送習習回去,你別下樓,就在這裡歇著吧,我一會兒回來,我們再說。」
喬思捷生怕她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急忙帶著冉習習離開。
兩個人在樓下站了幾分鐘,相對無言。
「我媽的話,你別掛在心上……」
他嘆氣,顯然,喬瑞秋的出現,也令他感到萬分棘手。無論她肚子裡是不是真的有孩子,無論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喬言訥的,都是一枚不定時炸彈,讓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面臨更大的危機。
「我知道她也是為你好。其實,我和她的看法是一樣的,你不能再退讓了,你還看不出來嗎?喬言訥來了這一手,又拼命拉攏你的小叔,他就是想要執掌喬家。假如他能像你父親那樣,憑一己之力撐起這個家族,倒也罷了,那就給他。可他絕對不會那樣做的!他需要錢,他在國外的生意被套牢了,需要資金鍊去解套!我毫不懷疑,假如他拿到喬氏,他一定會先賣掉幾家公司去換錢。」
喬思捷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情況竟然會這麼糟糕。
「你、你怎麼知道的?」
他有些語塞,想不到,冉習習竟然比自己還了解喬言訥的情況。
她嘆氣:「別忘了,她和我老闆是合作關係,他們簽了五年的合同,這才過去三年。我跟在老闆身邊做事,就算再不願意關注,多少也會知道一些的……」
所以,冉習習知道喬言訥現在在資金方面的窘迫,而喬瑞秋不願意拿出個人資產來為他救急,於是攛掇他回國來,繼承喬氏。
只能說,喬凜的病危來得太及時了一些。
「我沒想到,言訥他……變了這麼多。」
喬思捷握緊雙拳,然後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近墨者黑。她是什麼人,我的體會最深了,即便是同床共枕的丈夫,她也不會完全坦白的,她永遠給自己留一條最好的後路。」
冉習習的眼睛裡閃爍著淚花,哽咽著出聲。
她恨她,卻又不能把她怎麼樣,於是愈發怨恨自己的體內和她流動著相同的血脈,此生都分不開,斷不了,永遠都分不開,斷不了。
上前一步,喬思捷伸出手,捧住冉習習的後腦,輕輕地把自己的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抬起另一隻手,他為她擦拭掉眼角的淚。
「我會照顧好你,還有睿睿的。」
許久以後,他忽然說了一句。
冉習習輕顫了一下,她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話的含義,無異於是在向她求婚。
他沒有提「愛」字,卻只是承諾照顧他們母子二人。
儘管如此,冉習習還是被嚇到了。
她急忙推開他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冉習習神態倉皇地抹了抹眼睛,啞聲開口:「我、我要回去了!已經很晚了,睿睿整晚見不到我,一定很著急。」
誰知道,一向好脾氣的喬思捷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硬生生讓她留下。
「我不想讓你為難,其實我也不完全是因為錢,我只是覺得,既然我們在一起都不覺得難過,為什麼不試著做個伴呢?你說過,你接受不了律擎寰,是因為你的心理上還沒有做好準備。反正,我也不會……不會給你那麼大的壓力,不如你試試和我一起生活?」
他有些緊張似的,說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僵硬。
冉習習的臉一點點紅了,她明白他的意思,喬思捷的意思是說,他不會和她上|床,兩個人在一起,就像是老人一樣作伴而已。一來,他可以用這段婚姻來堵住家人的嘴,得到喬凜的遺產,二來,他也可以給她一個依靠,和她一起撫養孩子長大。三來,他不會強求和她履行夫妻義務,就像是形婚那樣。
「我先回去,你別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