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氣爽的樣子,只是兩隻眼圈有些黑,一看就知道是同樣沒有睡好。
「出海?」
他笑著提議,卻看見冉習習搖了搖頭。
她沒什麼興致,但馬上說道:「你可以去啊,我在這裡等你。」
律擎寰笑笑:「你不去,我一個人去幹嘛?不去也好,權當休息。你收拾一下,先下樓吃早飯。」
早飯是中式的,而且量少易消化,飯後,律擎寰還監督著冉習習按時吃藥。
她這才詫異地問道:「你居然把我的藥都帶上了?」
他一臉狡黠:「不然你一定會找各種理由不吃。中成藥難免苦一些,忍忍就好了。」
她不禁一陣陣心虛起來,還真的被律擎寰說中了,她屬於那種身體好轉一點點就不想再吃藥的性格,而且很擅長自我安慰,冉習習|總告訴自己,藥吃多了也不好,是藥三分毒,差不多就行了,能不吃就不吃了,永遠是自作主張就敢停藥。
「有你看著,我想不忍也不行了……」
冉習習嘟囔一句,拿了防曬霜和遮陽帽,準備去曬曬太陽。
她以前去過馬爾地夫、塞席爾和斐濟出差,畢竟她的工作離不開時尚,各種時尚大片都會有海島和水下的主題。雖然每次行程緊張,但她到底也是順便玩過那些地方的,並不覺得不同的海島之間存在多大的差異。
但一走出去,她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這座島上幾乎沒有任何的人工痕跡,更不要說為了遊客需要而設置的種種設施,可以說在純天然程度上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就連他們所住的這棟別墅,也是使用了最環保簡潔的材料,完全可以整體遷移。
那一刻,冉習習甚至想到,假如他們離開這裡,這裡就會像是沒人來過一樣。
身後有人在緩緩接近,她沒動,依舊躺在沙灘椅上,戴著一副寬寬的墨鏡,呆呆地望著天空。
「你不怕曬黑?公司的藝人都在拼命打美白針呢,不分男女。」
律擎寰忍笑,隨手拿起她放在一旁的防曬霜看了一眼,發現她用了不少,這才放心。
「我又不是藝人,老闆總不能因為我長得黑就炒我魷魚吧?」
冉習習懶洋洋地翻了個身。
他剛要說話,手機又響了,律擎寰皺皺眉頭,走到一旁去接。
她伸出一隻手,來回摳著沙灘椅旁邊的沙粒,很快刨出一個小坑,把幾顆石子埋進去,玩得不亦樂乎。
見冉習習似乎沒有太留意這邊,律擎寰又走出幾步,這才接起電話。
都是那邊在說,他幾乎不說什麼,只是偶爾說一兩句,也都是很短的句子。所以,饒是冉習習再豎起耳朵,也聽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只是,她有些不爽,律擎寰現在什麼都防著自己的舉動。
他的電話沒有打太久,幾分鐘而已。
「挖什麼呢?也許有小螃蟹,過來夾你的手指。」
他走過來,故意嚇唬她。
冉習習好像真的被嚇到了一樣,急忙縮回了手。
「你說,」她慢吞吞地問道:「我們就這麼跑了,知道的人會不會說什麼?」
律擎寰思考了幾秒鐘,不答反問:「私奔?」
她有些尷尬,支吾幾聲,但其實也是那個意思。
「別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戰行川肯定不會那麼想。說不定,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一個人在喝悶酒吧。」
他一手插在褲袋裡,悠然開口。
冷不丁聽見那個名字,冉習習竟然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可她明明是置身在最好的陽光沙灘之上,怎麼也不可能感到寒冷才對。
「從醫院送你回去之後,他主動給我打了電話,我也很驚訝,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
律擎寰瞥了她一眼,直接說道。
「他問我,是不是你的胃病犯了,我說是。結果,他沉默了半天,卻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聽得我一頭霧水。」
他見冉習習還在聽,於是繼續說下去。
「說什麼讓我看著你吃飯,儘快做個全面的檢查,還說如果可以,應該帶你出門散散心之類的。我直接問他是什麼意思,他卻不說話了,只說讓我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