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這麼虛偽,我真害怕你哪一天徹底精神分裂!」
說完,冉習習狠狠地用手推開了他的那條手臂,趁他分神,她一彎腰就鑽了出來,幾步走遠,成功地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戰行川站在原地,他反應了一下,立即明白過來,她應該是看見自己剛才和誰見面了,所以才會表現得這麼反常。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嫉妒她能夠在親生父母的身邊長大,還是覺得自己樣樣比她差,所以只要有她在,你就渾身不舒服?」
他一手插在褲袋裡,及時喊住冉習習,向她大聲問道。
她原本走得很快,聽見聲音,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重重一凜。很明顯,戰行川的話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起碼令冉習習的厚厚偽裝出現了一絲裂痕。
「你少在那裡自以為是,我現在還對你有三分好臉色,不過是因為你是睿睿的爸爸,這一點任誰都改變不了。假如你再不識好歹,我不介意讓睿睿改姓!」
此話一出,戰行川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絕對不允許!戰睿珏這輩子只能姓戰,永遠都是他的兒子,如果冉習習真的那麼做了,他不介意將孩子的撫養權搶回來,並且讓她再也見不到孩子!
危險地眯起眼睛,戰行川全身蓄力,那樣子看起來猶如一頭正在捕食獵物的豹子。
冉習習原本說的也是氣話,她就算再恨他,也不至於拿孩子來出氣。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親眼看見戰行川情緒失控,她也有一種十分滿足的感覺,或許只有在這種時候,他看起來才不是那麼無懈可擊。
「我也不介意你去試一試。你敢那麼做,我就敢讓你到死都看不見他!」
他低聲怒吼著,五官中透著一股濃濃的猙獰。
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冉習習的拖鞋不小心踩到了小狗的一截尾巴,它發出一聲微弱的嗚咽,馬上跳了起來,跑到一旁。
「媽媽!你踩到喵喵了!」
戰睿珏有些不悅地抱怨了一句,然後將小狗抱起,帶它走向落地窗邊,讓它能夠曬到太陽。
「抱歉,媽媽沒看見,我不是故意的。」
冉習習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臉愧疚地小聲說道。
身後傳來一聲響,她急忙回過頭,只來得及看見戰行川的一半背影——他已經走了。
房間裡立刻恢復了安靜,就好像他的離開帶走了一切能夠發出聲音的東西一樣,靜得可怕,那種感覺反而令冉習習覺得很不適應,心裡空蕩蕩的。
但是,她弄不明白的是,戰行川為什麼要去見那個女人,而且,他還有意瞞著自己,故意撒謊,說是去見客戶。
她是他的客戶?
冉習習才不會相信。
不過,他們既然選擇了見面,肯定不可能從頭到尾一個字都不說。至於他們之間到底談了什麼,她不知道,也無從知道。
冉習習隱約地感覺到,事情似乎要不妙了……
她的預感倒是很準,接下來的一連好幾天,戰行川都沒有露面,也沒有再來這裡。
聽孔妙妙說,虞幼薇的做法徹底激怒了戰行川,他雖然不會真的派公司的公關部門去當眾澄清戰氏和劉武的項目毫無關聯,但卻不意味著他會默默地吃下這個啞巴虧。他比誰都清楚,信虹地產之所以能夠在短短的三年多時間裡發展迅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很多圈內人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儘可能地給虞幼薇行一些方便。
而現在,他不願意再去賣這個順水人情。
幾通電話打完之後,雖然戰行川並沒有去做什麼具體的事情,可他很篤定,虞幼薇的日子不會再像之前那麼舒心了。
做地產的都知道,沒有人會把所有的錢都準備好再去開工,大家都是你欠我的錢,我欠他的錢,他欠銀行的錢。說來說去,每個人都是處在這個鏈條上的某一個環節,環環相扣。
信虹地產也不例外,之前由於有戰氏的強大支撐作為信用資本,虞幼薇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從幾大銀行貸到了很多筆巨大的款項,這才令公司周轉得極為靈活,賬目做得漂漂亮亮,也能夠在很多次的招標會上拿到不錯的項目。
銀行的人都是人精,接到了戰
第三章開始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