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這一點.方宛秋也不禁有些來氣.她當時已經二十五歲.刁冉冉才剛上初二.自己比她大了一倍.居然栽在了這個小女孩兒的手上.
「你是咎由自取.不要把什麼事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別說是十多年前的我.就算是現在.我也沒法插手刁氏的人事安排.」
刁冉冉並不承認這一點.而且.她也同樣不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夠做出這種事.
「咎由自取.哈哈.刁冉冉.你不是一向很得意自己的早熟麼.你知道市場部的人和我一向不和.而我當時又因為和刁成羲的關係而爬得太快.所以在刁氏看我不爽的人很多.你當然不需要親自去做那些事.你只要理清這些人際關係.再從旁攛掇一下就可以了.大家都知道你是刁成羲的女兒.刁氏未來的繼承人.有誰敢得罪你.何況.巴結你的同時.又能除掉我.一箭雙鵰.那時候想要幫你做事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
方宛秋極為憤怒.她知道.自己是輸在了一群人的手中.秋境死後.刁成羲一度很疼愛她.而她也能夠在公司里做他的左右手.兩個人頗有些夫唱婦隨的味道.時間一長.她不自覺地把自己當成了刁氏的老闆娘.對同事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惹來了很多人的不滿.
刁冉冉就是利用這股不滿.成功地把她逼走.
如果不離開刁氏.就要被控告.被定罪.而一旦被扣上「竊取商業機密」的帽子.她在這一行就會永遠的聲名狼藉.甚至想要重新再去找一份工作.都不可能了.
「你只是丟了一份工作而已.可我媽呢.她死的時候還那麼年輕.如果不是你多嘴.她會一直活著.她是心臟病發死的.一定是因為你說出那件事.導致他們兩個激烈地爭吵.所以她才死.她還不到四十歲.和你現在差不多.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吃吃喝喝.享受生活.她呢.我呢.我們一家呢.」
刁冉冉大怒.壓抑不了心頭的痛苦和悲哀.站起來掉頭就走.
「等等.」
方宛秋見她要走.連忙喊住她.
她也站起來.兩隻手撐在桌面上.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你還想說什麼.最好一次性全都把話說清楚.我真是再也不想見到你.」
刁冉冉背對著方宛秋.聲音微微顫抖.
「這件事只是我的猜測.我沒有證據.如果你當成我是在胡言亂語.我也不想反駁.不過.反正你討厭我的情緒.也不會因為我少說一句話就得到扭轉.所以.我想說就說了.你愛聽不聽.我一直覺得.你|媽媽的死.很蹊蹺.至於是怎麼一個蹊蹺.那就是你們家自己的事情了.你不是很有本事麼.」
方宛秋微微揚起下巴.充滿挑釁味道地說著.
刁冉冉渾身一震.她猛地回頭.看向方宛秋.甚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出現了幻聽.
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秋境的死.另有隱情……
「你就是在胡說八道.你在撒謊.你這種人的話.就沒有一句是真的.」
她死死地咬著牙關.擠出來兩句話.
方宛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冷笑一聲.在刁冉冉的注視中.她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連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再說.
刁冉冉站在原地.手腳冰涼.
她快要窒息.
等她意識到再不呼吸.自己會憋死的時候.她連忙狠狠地深吸了好幾口氣.眼前冒出陣陣的金星.
「刁小姐.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兒啊.」
見刁冉冉出來好半天都沒有回去.吉詩雪跑出來找她.
吉詩雪找了好多個地方.才在這裡找到她.
一對上刁冉冉慘白的臉.吉詩雪不由得一陣驚呼:「你怎麼了.」
她雖然皮膚白皙.但此刻那種白.是一種很瘮人的白.完全沒有血色.吉詩雪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所以被刁冉冉可怕的臉色嚇了一大跳.
「我沒事.有點兒心悸.可能是最近壓力大.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吧.」
聖誕季即將到來.全公司上下的人都在頻繁加班.所以.聽到刁冉冉這麼說.吉詩雪也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站一會兒就回去.裡面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