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明顯就是針對律擎宇了,不為了錢,就為了搞臭他。」
戰行川皺著眉頭,得出結論。
「誰知道呢?」
容謙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反正,他是愛屋及烏,厭屋也及烏。因為戰行川不喜歡姓律的兩兄弟,所以他對這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好感,現在律擎宇出事,他完全是袖手旁觀,沒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意思。
「還有人說,是嘉皇娛樂內部的人搞的鬼呢。律擎宇的人氣下跌得厲害,有些人可不就蠢蠢欲動了,想要趁機上位。有個叫凌宇的,形象氣質都很像當年的律擎宇,也很難說是不是他等不及了。」
不過,這些都是小道消息了,未經證實,所以容謙也持觀望的態度,並不怎麼相信。
「我知道了。你也別管這些破事兒,好好帶著妙妙出去玩。」
戰行川沒有再占用這位新郎更多的時間,匆匆掛斷了電話。
他一抬頭,才看見洗過澡的冉習習就站在樓梯上,頭髮還濕著,披在人後,兩側被熱氣熏得微微發紅,更顯白嫩。
「你給容謙打電話了?」
她只聽到了幾句,從他剛才的語氣里判斷出,戰行川剛才應該是和容謙在通話。
「是啊,問問情況,省得你又瞎操心。」
戰行川知道她的性格,即便是別人的事情,如果不知道還好,只要知道了,冉習習一定會胡思亂想。
「我哪有。再說,這事兒九成是真的,我操心也沒有用啊。」
她從樓梯上走下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心疼他?」
戰行川斜眼看了冉習習一眼,語氣很酸。她愣了一下,反而笑了:「才不是。我從來沒覺得他是真的喜歡我,他從小就和哥哥相依為命,一直以律擎寰作為參照物,看見他和誰走得近,肯定也要跟著一起,就是這麼簡單。」
頓了頓,冉習習又說道:「不過,我確實有一點擔心,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善類。上一次律擎寰大概和我說了兩句,他的話雖然很含糊,但我大概聽懂了。之前律擎宇的身上被查出來有毒品那件事,和她有關。」
「算了,良言勸不了該死的鬼。他哥都管不了他,我們更管不了了。」
戰行川看了一眼時間,問她要不要睡個午覺。
冉習習搖頭:「我睡不著。」
見她的頭髮還在滴水,戰行川帶她上樓,拿了吹風筒,幫冉習習吹頭髮。
「居然長這麼長了。」
他一手舉著吹風筒,一手抓過她的一縷髮絲,有些驚訝。
冉習習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確實,比起她走的時候,還真的長了很多。
不過才離開了七個多月,竟然物是人非。
「你走了半年多,我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很慢。」
一邊吹著頭髮,戰行川一邊說道。
她默然不語,想想自己上一次離開中海,一走就是三年多,時間更久,卻不知道他在那個時候,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戰行川認認真真地幫著冉習習把頭髮吹到了七分干。
「好了。」
他伸手撩了撩,收起吹風筒。
冉習習剛要說謝謝,戰行川的手機又響了。
不知道是不是神經過敏的緣故,他的手機沒響一次,她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生怕又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戰行川放下吹風筒,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迅速接起來。
「什麼?」
他的臉色變得有一點兒難看,又追問了一句。
冉習習的心已經提起來了,她就站在旁邊,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知道了,你把地址發過來,我們馬上就過去。」
戰行川掛了電話,看向冉習習,聲音雖然是平靜的,但表情卻明顯有一絲緊張:「撞人的那輛車,已經找到了,他們希望你能過去,親眼辨認一下。」
她點頭:「居然找到了,我還以為是套牌車。雖然沒有看到車牌號碼,但車子的顏色、型號什麼的,我的確有些印象。」
不過,戰行川聽了以後,卻沒有馬上說話。
第四十二章肇事者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