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官語白的胸口留下五根銀針護住心脈。漸漸地,官語白的呼吸平緩了下來,雖然仍舊面如赤色,但神情間卻安詳了起來,似乎睡得正沉。
呼!南宮玥原本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一些,接過蕭奕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迎上眾人緊張的眼神,道:「我暫時行針護住了官公子的心脈……百卉,你去抓些藥,竹茹、陳皮、吉術……」
南宮玥一鼓作氣地念了方子後,百卉又匆匆地下去抓藥、熬藥……
百卉前腳剛走,後腳傅雲鶴和原令柏就來了,沉重地對著南宮玥搖了搖頭。
他們已經查遍了宮中所有的水源,卻仍是一無所獲。
找不到毒源,就無法對症下藥。
南宮玥走到窗邊坐下沉思著,內室中又一次陷入沉靜中,空氣壓抑得令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南宮玥抬手去推窗,想透口氣,但抬起的右臂卻僵在了半空。
咦?!她的鼻子一動,似乎聞到什麼,跟著又嗅了嗅,不太確定地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屋子裡有股什麼味……」
蕭奕的鼻子也動了動,凝神聞著,屋子裡似乎有一股若隱若現的腐臭味,但是再一聞,又好似什麼也沒有。
南宮玥和蕭奕對視了一眼,叫上司凜、小四還有風行一起再次在屋子內外搜查起來,把各種物件又查了一遍,甚至連外面的草皮也沒放過,幾乎把每一寸草葉都翻找了,卻還是沒找到那腐臭味的源頭……
眨眼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就在南宮玥幾乎要以為那臭味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時,蕭奕的聲音從右前方傳來:「阿玥,是小白!」
南宮玥疑惑地看向了蕭奕,還沒反應過來,只見蕭奕站在官語白的榻邊,掀開薄被的一角,伸手抓起了官語白的一隻手腕。
南宮玥快步走了過去,鼻尖湊近官語白的指尖嗅了嗅,雙目微微瞠大。
就是這個!
她細細地審視著官語白的指尖,他指甲根上的黑青色似乎比昨晚更濃了……還有,他的手指上除了多年的舊疤,似乎還有幾條細細的新疤,疤痕上那淡淡的肉粉色顯示出這幾條新疤應該還不久……
南宮玥急忙問道:「小四,你家公子的手上有新傷,這傷是怎麼來的?」
小四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了官語白的手指上,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一沉,脫口道:「亂葬崗!」難道說公子是在亂葬崗中的毒?!
「亂葬崗?!」南宮玥若有所思,想起靜心宮中的那個棺槨,心中隱約浮現一個猜測。
她深吸一口氣,道:「與我仔細說說那天的事,還有亂葬崗的狀態……」
司凜、小四和風行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知道事關重大,就由司凜開始從那日他們抵達亂葬崗說起,說到亂葬崗四周的環境,說到他們是如何才找到官夫人的屍骨,說到官語白是如何用自己的雙手一點點地把官夫人的屍骨挖掘出來……
內室中只剩下了司凜越來越艱澀的聲音,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幾乎哽咽,一直說到他們運送官夫人的棺槨下山。
聽到這裡,南宮玥幾乎有了八九成的把握,趕忙又道:「小四,風行,去看看你們家公子的胳膊上、背上有沒有什麼異樣?」她一邊說,一邊退到了一旁。
小四和風行不敢耽擱,疾步走到榻邊。
小四動作利索地將官語白扶坐了起來,風行則替他解開中衣,當白色的中衣自官語白身上滑下大半後,兩人發出震驚的倒吸氣聲,後方的蕭奕和司凜也看到了,皆是面沉如水。
只見官語白白皙清瘦的背上除了一條條交錯如蛛網的長疤,還有條條黑斑,沿著脊背凌亂地分布著……
小四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世子妃,公子的背上有不少條狀的黑斑。」
自己的猜測沒有!南宮玥眸光幽深,這一刻終於確認了。
她記得曾在一本醫書看到過:屍毒,乃至陰之毒。中屍毒者,身有黑斑,如扭蛇狀,血黑如墨,脈象戒律紊亂,高熱不退……
「是屍毒……」南宮玥緩緩道。
聽司凜方才所言,南宮玥推測官語白應該是因為在亂葬崗時指尖受傷,導致屍毒內侵。而那屍毒應該不重,所以這一個月來一直潛伏在他體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