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
他並不看她,他看著兩個太監。
「一會等定遠侯夫人收拾好了,你們送她回去。」
「是。」
聽著皇帝的話,看著兩個太監,杜宛宛手握得死緊。
蕭繹說完,又看了杜宛宛一眼,轉身朝門口走了。
「我不要人送,我一個人就可以。」杜宛宛看著他離開,手握得生痛,唇緊咬著,皇帝讓這幾人送她回去,是怕人不知道嗎?
也是,他怕什麼。
他是皇帝。
「你一個人?你想怎麼解釋?他們會幫你解決,乖,聽朕的話。」高大的身影頓了頓,回頭睥了她一眼。
原來他也不想讓人知道,確實,他再怎麼也不會想讓這種醜聞叫人知道,最多偷情,她冷笑。
「依雪呢。」杜宛宛看著捧著衣服的宮女,想到依雪,皇帝沒有回答她就走了,依雪很可能……或許依雪回去了,她不想讓人服侍,但是以她現在的樣子哪裡能出去,她站起身,跟著她們往兩個太監隔出來的隔間去。
兩個宮女兩個太監默不作聲,似乎習以為常,服侍著她沐浴更衣,這讓她好受了些,但是一想——她滿心的酸楚,恨,怨,憤,皇帝得了她,拍拍手就走了,而她卻不一樣。
杜宛宛看了看身上的衣衫,不是宮裡的,不知道從哪裡找的,衣衫是高領的把她身上的痕跡都包住了。
「夫人。」杜宛宛轉回身。
其中一個宮女端著一個藥碗上前,碗中是熬好的藥,帶著熱氣,杜宛宛看著她,再看藥碗,她常年喝藥,已經習慣了藥味,但此時聞著看著,她卻想噁心。
她想到她的好相公專門吩咐每天清晨的那碗藥,這一碗又是什麼?
「夫人,請用藥。」
宮女面無表情,端著藥開口。
「這是?」
杜宛宛定定的盯著那藥。
「避子湯,是陛下——」
宮女開口回答。
杜宛宛沒有等對方說完,竟是避子湯,她一下子恍然,心中又苦又澀,她帶著冷笑,接過藥碗。
她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她也不怕什麼,再說她看得出來,她不喝也得喝,她也不想懷有孽種。
雖然想到她的好相公和好庶妹,她有一種藉此報復的快感。
藥的苦味在口中漫開,她微笑出了水榭,水榭外面已經暗了下去。
不知道皇帝怎麼安排的。
水榭門口停著一頂轎子。
「請夫人上轎。」
...
兩個宮女上前。
杜宛宛看了她們一會,由著兩個宮女扶上轎。
「定遠侯夫人為了救江美人掉到水中,發了病暈了過去,皇上知道,說定遠侯夫人賢惠能幹,雖是病弱,但心地純善,為了救人不顧已身,特賜……太醫為定遠侯夫人調理,直到定遠侯夫人病癒。」
一路不安的杜宛宛,在回到府後,聽到轎外宮女的話,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她閉上眼,或許是真累了,她眼前漸漸黑起來。
轎子外面。
定遠侯趙晟還有定遠侯老夫人帶著丫鬟婆子聽著口諭,驚住了,趙晟和定遠侯老夫人母子倆對視一眼。
他們在宮裡派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杜宛宛,又急又氣,很是埋怨杜宛宛,就在母子倆不知道怎麼辦時,有宮人傳話,說杜宛宛已經送回府,母子倆帶著滿心的疑惑回府,見幾個宮人抬著一頂轎子。
此時聽了宮人的話,杜氏竟是救江美人掉水裡發了病,皇上都知道,很是褒獎。
定遠侯老夫人臉色陰晴不定,這個杜氏果然惹了事。
趙晟心情也不好,不過面上當然是一臉關切的問一邊的宮人,目光擔憂的看著轎子:「夫人?」他心中恨杜宛宛給他找麻煩。
不過皇上竟很是欣賞杜氏的樣,不過轉念一想,過一陣皇上指不定就不記得了,不過一個女人,皇上哪裡會放在心上。
沒人提依雪。
幾個宮人太監是皇上派來的,聞言,看了一眼趙晟:「侯爺還是先送夫人回院子吧。」這個定遠侯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依晴幾個早等在
第十章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