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為了她甘做昏君!他願做昏君,她還不願意他為了她,又不是前朝——
杜宛宛心頭一驚。
忽然發現自己明白了。
「太真,三郎的心裡只有一個太真。」
「……」
「三郎最喜歡太真這個樣子,還有太真洗浴的樣子,在溫泉水中,太真要不要下去洗一洗,三郎陪著你?」
「皇上。」
再聽男人帶著邪氣越說越不像話的話,杜宛宛不想再聽下去,開口打斷,她已經看出來,眼前的男人明顯是把自己當成前朝那位亡國之君,而她。
當然是那位太真。
又扮上了。
什麼為她雕的,不過是為了滿足他自己——
叫她氣的是為什麼說那些春宮圖上的是她,為什麼雕成她,她之前算是白生氣了,早知道——
只是他要是喜歡前朝的那位什麼太真,雕那位就是。
他還說還有很多沒有準備好。
那要是準備好了?
杜宛宛想到這又有些生氣,再不想看到那些春宮圖,和雕刻,杜宛宛已經記起,前朝那位亡國之君就是因為喜歡那位太真洗浴時的美麗,在驪山修了專門的溫泉池,常常御駕驪山。
與那位太真夫人嬉戲。
那一句溫泉水滑洗凝脂,從此君王不早朝說的就是他們。
只是不知道這裡是在哪裡?
該不會就是驪山?
不對。
「太真?」
聽到杜宛宛的話,蕭繹很關心很溫柔。
「我累了,想回去了,以後再來吧。」
杜宛宛再度深吸一口氣。
「這裡是?」
她又道。
「太真累了?」蕭繹很是溫柔的摟緊杜宛宛,溫柔的道。
「這裡不是驪山?」
她早說說過她累了,杜宛宛心中惱,見他不回答,想了想。
「不是。」
蕭繹怔了下,回答,隨後臉上帶起一抹笑,盯緊她:「時間不夠,太真想去驪山,太真知道朕的意思?」
「皇上。」
她怎麼可能還不知道,杜宛宛吐出口氣。
「太真也想去驪山?果然是朕的太真夫人,驪山那裡朕已經派人去了,驪山行宮是前朝留下來的,今朝雖然有修繕,不過要過住,還不夠,等朕讓人弄好了,過一段時間朕帶太真去,好好遊玩一番,朕去看過,很不錯,果然如書中所說,太真到時就...
知道,這裡是朕照著驪山的溫泉池修的。」
果然,杜宛宛只覺得果然。
「驪山雖好,卻是前朝的,這裡是朕親自讓人修的,以後。」
蕭繹又道。
溫柔的笑。
「等到太真進了宮——驪山行宮很多都是前朝的東西,好是好,可是不夠吉利。」
他也知道不吉利?
杜宛宛聽到他這句話,無語極了。
「走吧,太真累了,朕帶你回去。」
蕭繹溫柔的說完,也不多說,帶著杜宛宛離開,不過走了幾步,他轉身拿過之前放到一邊的春宮雕像。
杜宛宛不由皺眉,他?
「這可是朕親自雕的太真和朕,送給太真準備的禮物,差點忘了,等朕沒空出來陪太真的時候,太真要是想朕就看一看,看看朕和太真有多恩愛,朕想太真會來這裡看看。」
蕭繹把手上的雕像放到杜宛宛手中。
溫柔的道,說完,臉上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味深長,掃了四周一眼,意思不言而豫。
杜宛宛:「……」誰沒事想他,還拿出來看,感覺到他眼中的惡劣,她覺得手心發燙,這個男人,她很想扔掉,可是看著眼前男人那一臉你要是敢不敢的表情。
想他的時候拿出來看?
虧他想得出。
「不准扔掉。」
蕭繹像是知道她所想,強勢而惡劣的說。
杜宛宛:「……」
她停下手上的動作。
隨即又覺得他無恥,他憑什麼?
「太真不願聽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