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時候?
肖折釉牽著陶陶跟在霍玄身後,羅府大門外停著不止一輛馬車,看來羅知州也是要同去的了。
霍玄剛踏出羅府大門,二十個帶刀青衣侍衛悄聲出現,圍在其中一輛馬車周圍。霍玄大步走過去的時候,二十個青衣侍衛全部恭敬地低下頭。
霍玄將陶陶抱到馬車上,側首看向肖折釉,問:「需要幫忙嗎?」
&用!」肖折釉一手提著裙角,一手抓著車沿兒,踩著小杌子,踏上馬車。她剛剛踏上一隻腳的時候,馬兒忽然晃動了兩下。肖折釉一驚,急忙兩手抓住車壁,裙角緩緩綻放一樣垂下來。
霍玄抬手,扶了一下她的小臂。
&謝將軍。」肖折釉穩了穩身形,登上馬車。
霍玄慢慢收回手,他在車前立了片刻才上去。
馬車門關上,二十個垂首的侍衛這才抬起頭來,護送著馬車朝著趙府行去。
馬車軲軲前行,肖折釉上半身微微前傾,好奇地望著霍玄,問:「將軍,一般不都是文官才需要這麼多侍衛護著嗎?將軍您……」
她皎光耀耀的眸子輕快地打量了一下霍玄,帶著點疑惑。
霍玄沒說話,扔過去一本書。
肖折釉慌忙將書接過來,仔細一瞧,竟是那本剛才教陶陶念的《百詩錄》。肖折釉抬眸望了霍玄一眼,嘴角不由挽出一抹淺淺的笑來。
&陶,咱們剛剛讀到哪兒了?來,咱們接著念。」
在姐弟兩個的讀書聲中,霍玄合上眼睛,這一路都沒有再睜開眼。直到馬車在趙府門前停下來,霍玄才睜開眼睛,望著坐在對面的姐弟兩個。
時間久了,肖折釉才感覺到霍玄的目光,她疑惑地轉過頭去看他,還沒等發問,她自己「呀」了一聲,「馬車什麼時候停了……」
霍玄下了馬車,把陶陶從馬車上抱下來,然後立在一旁看著肖折釉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以防她不小心摔著了的時候扶一把。肖折釉畢竟八歲了,在他沒有將陶陶過繼在自己名下之前,還是應該避諱著些。
羅知州和羅立風從後面的馬車上下來,在肖折釉和陶陶這對姐弟兩個下來的時候,趕了上來。
羅知州看了一眼兩個孩子,笑著說:「霍將軍,咱們進去吧。」
早就候在趙府門口的趙老爺急忙迎上來,彎著腰說:「霍將軍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蓬蓽生輝!」
&氣了。」霍玄略一點頭,當先一步往前走。
肖折釉牽著陶陶一步不離地跟上去。當肖折釉跨進趙府大門的時候,她回頭望了一眼,那二十個侍衛果然又神不知鬼不覺得不見了。她目光再一掃,歸刀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默然走在最後。
嘖,真威風。
肖折釉收回目光,望著前方霍玄高大的背影。她心裡不禁在想,如果她還沒死的話,這將軍夫人的身份也能讓她跟著威風不少。她惋惜地輕嘆了一聲,八年前霍玄的地位遠不如今日,怪只怪她沒這個命了唄。
宴席擺在荷花池邊,碧綠的荷葉鋪了整個荷塘,怒放的荷一支一支在碧綠里鑽出來,迎風微動。
霍玄被請到上首的位置,肖折釉和陶陶挨著他右手邊坐下。
趙老爺站起來,十分恭敬地說:「霍將軍來到南廣州也有些日子了,趙某一直未請您來府中一坐,實在是不敬得很。今日府中青蓮開得正好,這才斗膽邀您一聚。沒想到霍將軍真的賞臉屈駕,實在是趙某的榮幸。趙某以茶代酒,敬將軍一杯。」
他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府青蓮開得的確好。」霍玄端起面前的茶盞,小酌了一口。
肖折釉望著桌子上的膳食,曉得趙老爺是摸清了霍玄的喜好,全是素食,連酒水也換成了清茶。
她偏過頭悄悄打量著霍玄,她還是猜不透霍玄為什麼會赴宴,更猜不透霍玄為什麼會把他們姐弟也帶過來。
羅知州和羅立風也跟著誇讚了一番荷塘里的清荷。
趙老爺笑著說:「霍將軍,趙某家中有一表侄女,一直敬仰將軍英名,今日您既然到了,她想要來敬一杯茶。」
聞言,羅立風先眉角跳了跳,他詢問似地看向自己的父親,羅知州也是搖搖頭。羅立風皺了下眉,心想他可別胡來
9.口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