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司連瑾多少有些失望,但想到陶夢阮馬上就要及笄了,又高興起來。年前及笄了,到三月份,就該披上嫁衣嫁給他了,這樣一想,現在不能見也沒什麼。
陶夢阮出來自然是想見一見司連瑾的,但才出了自己的院子,就讓葛氏安排的丫頭攔住了。陶夢阮好說歹說,才算同意她遠遠地看一眼。
陶夢阮走到會客廳前面的一片假山當中,還想走兩步,盡職盡責的丫頭伸手攔住了。陶夢阮只得站住,不多時便見得司連瑾兄弟兩個走來。
說是遠遠地看一眼,其實也沒有幾丈遠,陶夢阮眼睛好,也能看得清司連瑾的模樣。陶夢阮在自己身上找了找,出來的急,也沒有帶什麼東西,找了一圈也就尋到一個大紅的布老虎,還是原本帶著逗陽哥兒的。
陶少成領了差事,緊趕慢趕也是昨日才到的,而秦氏帶著孩子,不能趕路,所以提前就由家丁護著過來,到杭州已經好幾天了。陽哥兒才半歲多些,能引起他注意的只有顏色鮮艷的小玩意兒。陶夢阮特意找了鮮艷的光滑的緞子,親手做了個布老虎,想著下午帶過去逗陽哥兒玩,她手藝好,布老虎做得活靈活現的,只是這麼一隻萌萌噠的布老虎,跟司連瑾風格實在不搭。
雖然司連瑾明日及笄禮上還會來,但他們依然見不著面,甚至明日她那麼多事連偷偷見見他的機會都沒有。這樣想著,瞧著司連瑾走近了,陶夢阮想了想,還是將大紅的布老虎扔了過去。
司連瑾拜訪過陶靜軒夫婦,沒能見到陶夢阮有些遺憾,沒想到一個大紅色的棉球兒就飛到了懷中,司連瑾愣了片刻,一回頭只見到陶夢阮連忙縮回假山後面。
本來有些清冷憂鬱的臉,一時仿佛春風拂過,仿佛平靜的水面盪起層層浪花,一向高冷的大才子居然捧著一直鮮艷的布老虎犯起蠢來。司連珏不忍直視一般撇過臉,大哥盯著他讀書練武時,都是高冷的模樣,就連家宴上面,也頂多有些溫文爾雅的笑意,像這種蠢蠢的笑容,真的會出現在第一公子的臉上嗎?
給司連瑾兄弟兩個引路的小廝走出了一段,發現司世子沒有跟上來,一回頭發現司世子目光落在假山那一處笑得春風拂面的模樣,便知自家姑娘必定是跑過來了。想到大公子的囑咐,小廝硬著頭皮向司連瑾道:「世子,這邊請!」
司連瑾捏了捏布老虎,心裡嘆了口氣,罷了,總不過一兩日的功夫,他千里迢迢來,岳父大人總不可能一面都不讓他見。
陶夢阮收到司連瑾的眼神,眉眼間都帶了些笑意,若是以前,她還可以跟司連瑾一起趁著夜晚吹吹風、聊聊天,可如今府上人多,除了自家人,還有些關係比較近的親戚住在府上,若是一不小心讓誰看到點什麼,問題就大了。這樣想著,陶夢阮不免有些遺憾,捏著帕子往回走,到月洞門時,見陶夢然站在門下,有些痴迷的樣子。
陶夢阮想到剛剛走過的司連瑾,微微蹙起眉頭,陶夢然該不會起了什麼心思吧!
陶夢然感覺到陶夢阮的目光,回過神來,道:「阮姐姐,剛剛那位便是未來堂姐夫嗎?」
聽陶夢然的語氣,倒像是純粹的欣賞,想想司連瑾那樣的氣質相貌,在京城就無數人欽慕,將他當做男神,陶夢然就算起了些愛慕之心,似乎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只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想給司連瑾臉上畫幾個道道是怎麼回事?
「是啊,京城路遠,所以世子和三公子帶了禮物過來。」調整了下情緒,陶夢阮覺得她可以理解小姑娘們欣賞男神的心,但關於司連瑾的事一點都沒有多說,看看人也就夠了,要是知道更多了,從顏值粉轉變成真愛粉就更心塞了。
陶夢然沒有注意到陶夢阮細微的情緒,拉著陶夢阮往回走,道:「我們快回去吧,剛剛送了最後改好的禮服過來,阮姐姐還要試一下禮服。」
「……」陶夢阮默然,嘆了口氣跟陶夢然走,她母上大人就她這麼一個女兒,這一輩子就一次的及笄禮,葛氏看得很重,不說其他,就那儀式上要用的禮服,葛氏一件一件盯著人做出來再仔細修改,到現在陶夢阮已經試了好幾次禮服,每一次葛氏都要細緻的觀察哪裡需要修改,然後盯著人細細改過。
「明日就是正禮,嬸嬸怎麼都不會再要求修改了!」陶夢然掩著嘴笑笑,圍觀了葛氏在禮服上面的認真和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