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蘇弈嘆息了一聲,他的臉上有一分迷茫之色,「三妹,這幾年來嚴柳一直在我的心中,明知不可能,卻仍舊是對她不忍心。她向我坦言,若非無路可去,斷然不會求我。我已經做好了打算,暫時收留她,等過些日子給她一些銀子,讓她離開盛京在其他的地方安身吧。」
「恩,如此處置甚是妥當。」蘇陌微笑著點了點頭。
蘇弈不知為何,總覺得蘇陌現在的態度有一些令他心中難安,他似乎想要急著證明什麼,緊接著說道:「放心,現在是關鍵時刻,我斷然不會走錯一步。她亂不了我的心。」
「好。既然大哥的腿無礙,我先回去休息了。我相信大哥可以處理好此事。更加相信大哥不會讓我們失望。至於嚴柳……與我眼中,可有可無。」蘇陌輕聲道。
蘇弈緊抿著唇,面色微變,他重重的點了頭。
蘇陌深深的看了一眼蘇弈後,便離開。
……
「蘇弈收留了嚴柳?」蘇文勛聽聞張氏的話後,有一些錯愕。
張氏點頭,隨即冷笑,「都已經是個瘸子了,自顧不暇,竟然還挺憐惜美人的。」
「當年蘇弈和嚴柳之間的事情幾乎轟動了盛京,盛京女子極為羨慕嚴柳能夠一躍上了枝頭,蘇弈對嚴柳是用了全心的。如今嚴柳無處容身,蘇弈自然會英雄救美。」蘇文勛皺著眉低聲道。
張氏不屑笑道:「一個別人不要的爛貨,也只有蘇弈當成了寶。竟然留在蘇家吃白食!」
蘇文勛沉默半響後,道:「娘,嚴柳此人可用。」
「你的意思是?」張氏眼睛一亮,正愁不知道從何處對蘇陌和蘇弈他們下手,想不到就有人送上門來任由他們利用!
蘇文勛眼中寒光四射,「嚴柳出身小門小戶,不會有太多心思,想要掌控不是難事。」
「好!」
……
晚風清涼,冷月高掛。
上官雲珊來到了祁墨的身後。
祁墨立於窗前,背對著她,目光在黑夜中的那輪彎月上。
今日,鎮南王命人快馬加鞭送到宮中一奏摺,是請求當今聖上賜婚的奏摺。
而當今聖上並無二話,在收到奏摺後,便將祁墨和她宣入宮中當場賜婚,大婚之日定於三個月後。
從宮中回來後,便是已經黃昏了,祁墨用過晚膳後便回了房,立在窗前神情冷漠的若有所思。
「墨,一個月後爹就會來盛京,皇上賜了一座府邸,明日我就會搬過去。」上官雲珊望著祁墨拒人於千里的後背,突然覺得開口有些困難,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後,開了口。
其實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祁墨與蘇陌徹底的劃清了界限,今後再無可能。
但是,這幾日的祁墨,似乎比以往更加冷漠無情了。
以前的祁墨,本就無情。
但是現在,似乎更無情,這種無情,令上官雲珊的心難以平靜。
「恩。」祁墨淡淡的回應。
一時間,上官雲珊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或許,慢慢的就好了。
……
用過晚膳後,蘇晴帶著嚴柳來見蘇陌。
沐浴過後,也擦了胭脂的嚴柳再出現的時候,比下午見到的時候精神許多,也嬌美許多。
「晚飯用過了?」蘇陌微笑問道。
其實這一路走來,嚴柳心懷忐忑,下午見到蘇陌的時候總覺得蘇陌的眼神里有些讓她恐懼的東西,此刻見到蘇陌的笑容時,她的戒心放下,立即回道:「我與晴兒一同用的晚膳,吃的很飽。」
聞言,蘇陌笑容加深,吃得很飽,言外之意就是最近因為無處容身,時常飢餓。瞧著嚴柳的神態,倒是令人難以有防備之心,甚至還要因為嚴柳的話而生出憐憫之心。「若是還想吃些什麼,便吩咐下人便可。來者是客,你無需拘束。」
嚴柳臉上的笑容片刻間有些僵硬,來者是客……她的確是客。只是在五年前,若無意外,她便是蘇家的主人。可惜,造化弄人。不過……還不晚。「謝謝。」
「三姐,嚴姐姐其實這幾年來過的並不如意,甚至吃了許多苦,嚴姐姐與我們一樣,這五年來都是在煎熬中度過。」蘇晴嘆息,五年時間
第二十七章不容易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