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很少在樂盛面前哭的,她不想讓樂盛覺得自己是他的負擔,可是今天,她就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覺得他們就要永別在今宵一樣!
「你哭什麼啊!」樂盛微微有些不耐了,他仰起頭,帶著一種傲氣的輕蔑,「我還沒死,你哭什麼啊?亞瑟和盛南平就很厲害嗎?我還真要不怕他們了!」他說著話,一揮胳膊,想甩開喬娜的手。
「老公……」喬娜淚流滿面,卻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樂盛被喬娜哭的越發的煩躁了,他一個一個用力的掰開喬娜的手指,然後轉身就走了。
樂盛只覺得胸中仿佛涌動著驚濤駭浪,煩悶難言,他大步走出房門,一走出門,迎面一陣陰冷的大風吹來,風裡挾來濃重海水潮氣,涼風颼颼穿過衣縫鑽進來,皮膚上都感覺了逼近的雨意。
他抬頭看看晦暗的天,看來今天要下場大雨啊!
樂盛快步追上前面傑森等人。
他們準備按照地圖上提示的另一條沒有*的小徑去突襲亞瑟,由這條小徑到達亞瑟的別墅距離很近,只是這裡長年沒人行走,已經雜草叢生,灌木林立,林木橫斜,到處都是齊腰的深的雜草和野生植被。
大家要小心防範著*,又要剷除這些東西,所以走的並不快。
此時天氣陰沉,周圍高大的樹木被冷風吹的瑟瑟作響,樹枝藤蔓糾纏在一起,茂盛的樹葉把陽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樹林深處看著黑洞洞的,走在這樣的路上感覺分外的森然。
眾人心中都是驟然一緊,不好的預感混著冰冷的濕意,一點點的爬上這些人的心頭。
戰影悶頭走在傑森的身邊,替傑森砍掉身邊的野生植被,心中卻一直惦記著亞瑟那邊,不知道她留給亞瑟信號,亞瑟收到了沒有。
儘管亞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周沫,並且為了周沫甘願眾叛親離,同他們這些人決裂,選擇跟周沫在一起,可是戰影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亞瑟死,儘管最後亞瑟不一定會死。
亞瑟吩咐好眾人,整理好裝備,正要轉身去叫周沫一起走的時候,他的下屬急匆匆的來報,「亞瑟,剛剛收到戰小姐的消息,傑森現在他們奔小路過來了!」
「這些個混蛋,他們竟然還敢來挑釁我了!」亞瑟眉梢都在微微跳動,雙眼圓睜,最後聲音卻低沉冷靜得有幾分可怕,「他們距離這裡多遠了?」
「大概再有二十分鐘就摸過來了。」
「哦!」亞瑟頗有興趣地輕哼了一聲,嘴角邊露出一抹詭詐的笑容。
三秒鐘後,亞瑟抬起了頭,剛剛還清澈的眼睛裡,此時都是兇猛野獸般的嗜血,他周圍那些下屬心中都是暗暗一抖。
有些事情真就是天生的,就像亞瑟天生就喜歡戰鬥,天生就喜歡血腥,越殘忍的越好。
這次如果不是為了周沫,亞瑟是不會選擇撤退的,他就算死,也不會把海島讓給傑森和樂盛,也不會讓他們撿到便宜的。
可是這些人偏偏要來找死,他就打算要走了,他們偏偏要來招惹他。
傑森和樂盛等人的咄咄逼人,挑起了亞瑟蟄伏在心裡原始的嗜殺渴望。
亞瑟立即召回準備撤退的下屬,重新布置作戰方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他把手裡的力量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正面迎敵,一部分斷了傑森和樂盛他們的後路。
傑森有女兒蘇菲菲,樂盛有老婆喬娜,老媽樂雲逸,這些老弱婦孺一定不會跟著先鋒軍衝殺過來,他們一定會在後面的,亞瑟打算拿這些人開刀。
那些原本整裝待發的下屬,此時迅速的躍出了別墅,兵分兩路,矯健的身影如同梟鳥一般,迅速的融入到了蒼茫的樹林之中。
亞瑟將行動方案布置妥當之後,突然想到周沫,心中不由一抖,他之前對周沫說過,要帶周沫離開這裡的。
他現在要開戰,戰鬥就意味著流血,意味著兇險,他該怎麼對周沫說,周沫能不能接受,會不會跟他鬧啊......
上一秒還果敢狠絕的亞瑟,突然像小孩子一樣患得患失,惴惴不安起來了。
亞瑟轉身去樓上找周沫,剛走幾步,就見周沫從樓上走下來了,步伐穩健,神色肅然,尤其身上的迷彩服,作戰長靴,顯得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