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小何告訴我他們查到的時候有點反常,我問他怎麼說。
他說曹家幾門子弟對這事口風很緊,特別是幾個家主為何忽然回去更是諱莫如深,他覺得這裡頭一定有蹊蹺。
等小何走後,我掏出手機猶豫再三,想給石頭髮條簡訊詢問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又怕他也跟著回了奉天,如果這樣我們就要小心了,我這條簡訊很可能會暴露他的身份。
猶豫再三我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又過了幾天,沒等到大頭,漢生先回來了。
沒來得及高興,當天晚上就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漢生病倒了。
我當時都蒙了,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送醫院,而是翻出他的銀針,讓他自己給他扎幾針,隨後經過領帶的提醒,才著急忙慌的給他拉到醫院。
掛了急診的號,所有檢查完都到了早清,醫生來了後看了片子,又我們帶著讓漢生去做了一套什麼國外設備的檢查,開的票子太多到後來我也分不清什麼是查什麼的了。
最後坐到醫生身前,他看著片子很久,久到我心煩意亂,甚至想問問他能不能抽根煙等他看。
醫生問我病人之前有沒有氧缺乏,呼吸窘迫或者體弱,腦病啥的。
我想說他能一拳打死我,體弱?
我仔細想了想說沒有,醫生眉頭更重了,最後告訴我,病人臟器官衰竭,病因暫時查不出,還要進一步開刀切片化驗,讓我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渾渾噩噩的走回病房,漢生已經睡了,我們小何他們拉出來,如實說了醫囑,小何低聲問我是不是最後青山的毒?
我說不像,我們在神農架下面縣城醫院都查號的好好的了,怎麼就急性衰竭了。
當天下午我們又聯繫了其他醫院,帶著漢生又做了檢查,得出了同樣的結論,病因不明,器官衰竭,這種症狀只出現在行將就木的老人身上。
漢生的症狀並沒有什麼表現,只是偶爾頭昏,最後他強烈要求回龍山閣,拗不過他我們只好先回去。
那之後我們又飛了上海,結果還是一樣。
期間大頭知道後,也風風火火的趕回來了,問我能不能治,不能咱去美國。
我說現在不是哪個國家的問題了,器官衰竭,沒法治,就跟人老了一樣,要死了能怎麼辦,誰能一直活著。
說完我整個人一激靈,我推門而出,找到漢生,他正在後院涼亭里教小南北八極拳,我讓南北先去玩。
我其實感覺不到他身上的焦慮,似乎對這件事看得很開,我問他怎麼一點也不怕,他想了想告訴了我另一個答案當你開始選擇某條路的時候,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我說少扯淡,我就想你活著,我問他是不是自己早就知道了。
他沒騙我,說是的,曹北望說的屍毒和羽化中和,也許是一個壓制辦法,但也因人而異,雖然當時沒死,但卻對他的身體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就像高樓大廈壞了底座,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快速崩塌。
我盯著他的眼睛,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我說我的那具屍體在青山,那你的那具呢?你的屍體在哪裡?
漢生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復回來,看著我,這次卻沒有開口。
我知道我又賭對了,很可能他知道,只是他不願意我們打破安靜的生活再去社險。
我半眯起眼睛,從青山回來後我查詢了大量的資料,最終確定了「珂多母提樹」的發音,那竟然源自xz地區的一種古老發音。
還有我大學室友孔老四幫我查的信息。
最後是那些分散的青銅牌。
種種線索都表明了一個地方,一個我們不曾涉足的地方,xz。
我盯著他,一字一頓問,他的屍體是不是在xz。
他回看著我,不置可否。
我走了,我有些生氣,我以為我們已經經歷了生死,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一起承擔的,到最後才發現,我還是被保護的,被漢生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護。
晚上回到房間,我坐在書桌前,叼著白沙,開始重新整理那些我不願記起,卻永生難忘的筆記。
我拿出孔老四給我找到的資料,在以往的線索中有所提及的,二爺的手札中記載的,無論源頭是哪裡,只要提及到xz,全部給我找出來,一一釘在牆上。
東方冒出魚肚白,我才有些困意,腦子裡一邊過著那些信息,一邊胡亂的脫衣服躺回到床上,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敲門聲驚醒。
是小何,他推門進來,看見滿屋的資料和照片,這場景他再熟悉不過,我迷糊的問他,怎麼了。
他收回目光,臉色有些奇怪,對我說了兩件事。
烏蒙山那邊傳來消息,有人在找我。
第二件,有人留言到龍山閣,從那個地方回來了,要見我。
我聽後整個人都激靈了,渾身的汗毛抑制不住的戰慄起來,隨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快速穿衣服。
小何這才指了指滿屋子的線索,試著問我什麼意思。
我看著牆上一宿的成果,告訴他,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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