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被打成了兩截,特別是上身,血肉模糊的。禿子正蹲在屍體旁邊,指著還算完整的小腿,對二爺道:「二爺,你看這。」
那是一個烏黑的手印,看形狀是從下到上握在他的腿上,二爺站起身看著漆黑的墓頂,「果然還有一個大的,這東西應該是怨屍,古時候有些方士以此禍害人,他們將一些陰時陰日出生的人豢養在一起,生前讓他們受盡折磨,臨死時再把他們葬在一起,這些人的怨氣聚而不散,就附著在那些屍體上,時間一長,起了變化,變成了那個鬼樣子。」
他指著那個死人的小腿道:「千萬別讓他們近身,那些東西身上很可能有屍毒,你那倆夥計應該就是在上面著的道。」
我好奇道:「將軍夫人的墓里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太不吉利了吧。」
二爺冷笑一聲,「墓主人都被製成了血棺里的鬼東西,將墓主夫人養成怨屍,他又有什麼做不到的。」
我抓住了二爺話中的重點,追問道:「他?你知道是誰害了墓主人,又將這裡布置成這樣?」
二爺沒理我,而是轉身對禿子道:「叫你的人看好那幾口瓮,千萬不能讓它靠近,恐怕這幾個瓮里裝的都是這個怨屍,一隻都搞的我們焦頭爛額,要是全出來,咱們都得交代在這。」
禿子很謹慎,立馬安排他手下的人分別看守這幾尊青銅瓮,這個辦法很有效,讓隱藏在黑暗中的怨屍確實不敢靠近。
可是一味的防守下去卻對我們很不利,因為按照二爺的推算,如果十個小時我們還趕不到這座墓的附屬墓室,那麼出去的路就會徹底封死,這座墓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活死人墓。
我看了看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那頭怨屍似乎被我剛剛的幾槍嚇到了,到現在都還沒露頭,禿子猜測是不是上面有個出口,那個玩意早跑了,不過漆黑的墓頂沒人敢上去,要是那東西沒走,上去絕對就是送菜。
二爺取出懷表看了一眼,扣上表蓋,對大夥說道:「不能等了,我們必須在這幹掉它,如果讓它放出其餘的怨屍,後果不堪設想。」
禿子也等煩了,聞言立馬跳出來,「二爺你吩咐吧,怎麼搞。」
二爺分別指了幾個方位,「叫你的人去那幾個地方,同時打出冷焰火,把那玩意逼出來。」
他又轉身對小何說:「你就在這,那玩意一露頭,就先給他一槍,記得打頭。」
大家都走到各自位置,隨著禿子的一個手勢,他手下那幾個馬仔同時將手中的冷焰火拋向殿頂。
二爺選的那幾個位置很特殊,看來是算好了大殿的環境,正好覆蓋了整片大殿,漆
黑的宮殿瞬間亮起刺目的光亮,我瞧的真亮,那東西就在西北角的一根梁後面躲著,斜長的影子完全暴露了它。
我連忙指向那個方位,「何兒,十一點方向,那個斜梁後頭。」
小何槍法不是吹的,幾乎沒瞄準,直接放了兩槍,全都打在它腦袋上,那東西應聲墜地,摔出大片的汁液,一動不動。
「噹啷。」
大夥歡呼一聲,上前查看,卻在這時,殿裡發出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響,大家動作一頓,似乎都在回憶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我心道不好,看來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