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本來就是一家。正一派可以娶妻生子,碰上兵荒馬亂的年月,為謀生計,做摸金校尉也是常有的事。
劉東走上前去,從張義滿手中接過蠟燭,火柴,就走到了屋內東南角,一下子,蠟燭就被點燃放在地上。
張如鐵把劉東放的探陰爪遞了過去,屏住呼吸,一邊看著東南角的蠟燭,一邊等著張義滿開棺。
蠟燭一閃一閃,燈光微弱,屋內的氧氣倒也充足,蠟燭沒有熄滅。張義滿見蠟燭已經點亮,伸出了探陰爪,走到棺材前身,準備起棺。
只聽到他嘴中念著安魂咒,又夾雜著聽不懂的其他咒語,左手黑驢踢,右手探陰爪,輕輕往前一推,棺材開啟了一道口子。
牆角的蠟燭晃動了兩下,開始恢復了平靜。張如鐵在棺材另一旁,拿著工兵鏟,提防著棺內。張義滿繼續將棺材板往前推去,直直將整塊棺蓋推到頭才停下來。
張如鐵拿著半截熒光棒,就扔進了棺槨內,整個棺槨被熒光棒照的明亮清晰起來。
三人走近到棺材前,就往棺材裡邊看去。
裡面是一個身高約一米七左右的男子,年齡大約在四五十歲,屍體看上去栩栩如生,跟剛剛死去沒什麼區別,只是臉部因為年月的流逝,出現了少許乾癟,變得有幾分蠟黃,下巴的鬍鬚已經花白凋色。
一身上下穿著金甲縷衣,一副征戰沙場的將軍裝扮。銀質的頭盔上是一頭老虎,虎頭賁張,威風凜凜。手裡握著一柄長劍,看上去有足有四五尺長。腳底下是一雙白底雲紋,黑牛皮縫製的靴子。
張如鐵一邊上下打量著屍體,一邊向土司屍體的後半截身子走去,剛看到靴子腳底板,就冒了一句:「真是邪門了,」一邊說,一邊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