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西日阿洪的兩隻手摳向了地上的泥土裡,張如鐵這時也取了兩張符,染上狗血後,朝西日阿洪已經被燒壞的半張臉上粘了上去。
&怪,易卜拉欣這老頭這次竟然沒反應。」
鬆了一口氣的劉東問道,再看向剛剛易卜拉欣站的位置。
&這老頭,竟然被嚇暈過去了。」
只見易卜拉欣倒在地上,確實是暈過了。大家在一旁牽制著西日阿洪,誰也沒顧得上來看他,看來是剛剛西日阿洪確實已經死了的結果嚇壞了他。
蘇婉這時已經走到他跟前停了下來,連拍了三四次易卜拉欣的臉龐,他才清醒過來,一醒來,哭泣聲也跟著冒了出來。
&了,別哭了,都快過去了。」
張義滿跟劉東,蘇振雲等一幫男人,這時已經在迅速地翻挖起來,工兵鏟這時終於派上了用場,嘩嘩幾聲下去,沿著躺倒在地上的西日阿洪周圍,已經布滿了一道壕溝,張義滿再把兩張符紙燒化,向壕溝內撒了一圈,再把糯米準備了一小把,均勻地撒在了溝里。
王館長跟著張義滿,問道:「這大蒜水?怎麼回事啊,跟硫酸似的。」
&可不?說起來,這跟你東北老家還有些淵源呢。我當年當護林員跟我師父修道的時候,有一天我那同事,就是東北那個老李,見我在背卦譜,就跟我聊了兩句,說你們東北那邊信的那個薩滿教了,說大蒜搗成汁,混合點水,對驅邪很有用。我今天突然你想到你也是東北人,正好就問你有沒有蒜了,這還正巧,你帶了,要不然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制住他了。」
張義滿指了指地上的西日阿洪,這個已經徹底被沙民的病毒感染侵蝕的半人半屍。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只可惜我們來晚了一步,要不然是可以救他的。」
&的沒法再救他了嗎?」
王館長心存一絲僥倖問道。
&說呢!再活過來,那就是殭屍咯。哎,趕緊埋了吧,看著鬧心。」
張義滿看著大夥說道。
不由分說,幾個人加快了步伐,將之前拋開的泥土蓋在西日阿洪屍體上。為防止沙民過來驚擾,張義滿又圍著屍體周圍布置了幾道符陣,這才停歇下來。
埋完西日阿洪的屍體,大家都累得氣喘吁吁,王館長看了看山上,有些擔心地問道:「剛剛那幫沙民莫名其妙全都跑光了,會不會這是又下來圍攻我們?」
&該不會,他們好像是受到什麼召喚回去的,沒有誰驚擾他們,應該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
看著山山漸漸重新透出了白光,張如鐵似有所悟地說道。
&下那個蘇聯人屍體,怎麼弄?要不要也埋了。」
張如鐵問道。
&別急,再看看他身上除了他特殊的體質特徵外,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別的生物特徵,竟然沙民會視他為無物。」
張義滿回答道,轉身來到不遠處的屍體旁。剛剛潮水般的沙民經過,地上的沙土都被驚擾得崎嶇萬分,但用防魔陣隔開的蘇聯屍體旁,卻是一片安然無恙。張義滿笑了笑,心中終於有了地,一蹲下來,把剛剛蘭心借給自己的鑷子拿在手裡。
蘇聯人屍體已經多半被老鼠掏空,只有手上還算完整。張義滿想也美意多想,直接拿在手上,仔細看了起來。張如鐵跟蘭心也跟了過來,看來是準備協助他一起研究這具屍體。
&叔你這是?」
張如鐵有些疑惑地看著張義滿將屍體身上的手指夾在手上,雖然屍體已經完全乾枯,但看著那手指,張如鐵還是有些不忍,畢竟都是同類,心中有種發毛的的感覺。
&就想看看他體內含有什麼不一樣的物質,你聞聞,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張如鐵聽覺嗅覺靈敏,張義滿第一個想到了他,蘭心在一旁看著,也覺得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都是一幫盜墓賊,這事情也見的多了。
&我看看。」接過那截手指,將手指關節處的橫切面擺了過來,看了看,又放在鼻尖聞了聞道:「重金屬超標,真是吃鐵疙瘩長大的,好像還有汞一類的重金屬,難怪沙民不喜歡。」
聽到這裡,張義滿是頻頻點頭,一旁的蘭心卻是有些疑惑了,單憑鼻子就能聞出上面的味道,不得不說,這樣的人才,要是放在收藏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