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記號。
我湊近去看,發現這些菌絲和樹根很像,但是很軟,而且上面長滿了黑毛,緊貼在井壁上,看上去好像很難吃。
找著找著,有人就驚叫了一聲,翻倒在地,我們立即端槍朝他瞄去,一下就看到他砍掉了一片菌絲之後,菌絲後面的井壁上出現了一張石雕的人臉。
我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立即報以報復性的大笑,來報復他們嘲笑我被假人嚇到。他們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就撿起地上的碎石丟了過去,當下組成人臉的飛蛾被驚飛了起來。
那人一看,長出了一口氣,所有人都笑起來。
這些蛾子可能是偶然飛進井道來的,這裡可能也有蛇蛻來吸引它們。我對他們道,小心一點,附近可能有蛇。自己就到飛蛾聚集成臉的地方去翻找,果然在樹根密集處,看到了一大片白色麻袋一樣的東西。不過讓我吃驚的是,這片白花花的蛇蛻不是很多,而好像是一個整體。
我用獵槍把蛇蛻挑了起來,發現那是一條大蛇,足有水桶那麼粗,能看到蛇蛻上長著雙層的鱗片。
三叔過來一摸,一手的黏液,他的臉就白了,叫道:「他娘的把槍都給老子端起來,這玩意是新鮮的,這皮是剛蛻下來的!」催促尋找井道口的人快點,這地方不能久待。
我馬上也過去幫忙,用刀去砍菌絲,把菌絲砍掉後扯掉,然後用礦燈去照井道口子,按照我們的經驗,悶油瓶會把記號刻在那個地方附近。
忙活了半天,竟然沒有找到,人都有點急躁起來,這稍微矮點的井道口幾乎都找了,只剩下蓄水池頂上的一些。我心說這一次該不是開在上面,上面沒有坡度,幾乎是垂直的,必須攀著井壁的縫隙爬上去。
這裡有個瘦瘦的小個子身手最好,義不容辭地爬了上去。我們用手電幫他照明,看他一邊單手抓住巨石的縫隙,一邊就用砍刀砍掉菌絲,然後像攀岩運動員一樣抓住縫隙,扭動身子吊過去。
我心說要我像他這樣我可做不到,等一下找到了,我怎麼進去啊。
他探了幾個井道口,道「在這裡」,我們才鬆一口氣,三叔讓他立即結好繩子,我們開始陸續地爬上去。才爬上去三四個,忽然上面那小個子又叫了聲:「三爺,不對,這裡也有,記號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