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被懷疑?
「應該不會,人是死在船老大房間裡的,而且剛才動靜那麼大,咱們衝進來的時候一定有其他目擊者。」
於是三人往樓下走,可剛走到招待所大院,一幫警察就沖了進來。
不由分說,所有人一律帶走。
楚堯皺眉,但也沒傻到和警察對抗。
到了警察局,
所有人都一一作了口供筆錄,尤其楚堯三人成了重點招待的對象,
因為招待所老闆說,船老大是跟著他們三人一起來的,而且他們也是最先闖進船老大房間的。
三人被分開重點審問,
楚堯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有些著急,這樣一折騰船老大不知道要跑哪裡去了。
「呵,我們已經檢查過了,那劉老二死了至少兩天!」
「你說他躲在船老大的房間裡?」
「我看是你們三人串通船老大殺害劉老二,然後藏屍在招待所吧!」
楚堯如實交代,可這審訊的警察卻壓根不信。
甚至懷疑他們四人聯合殺人藏屍。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說自己殺人藏屍也要講證據,楚堯懶得和他多餘解釋。
「砰~」
年輕警察一拍桌子站起,「你什麼態度!」
楚堯盯著警察,目露懷疑,
自己說的已經那麼清楚了,對方卻死咬著自己不放,
要麼是真傻,要麼…
就在楚堯心中有所懷疑時,
「吱嘎~」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
走進來一位年紀較長的警察,
「師傅!」
看見那人,年輕警察趕忙站起。
長者擺了擺手,指著楚堯道,「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和他無關。」
年輕警察一愣,然後點頭收起筆錄離開了審訊室。
「他們在外面等你!」
長者淡淡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他們?」
楚堯走出審訊室,來到派出所大門外。
「老胡,胖子!」
門口站著兩人,
正是胡八一和王胖子。
「怎麼回事?」
楚堯記得那老警察說案子查清楚了。
可那劉老二的死分明不是人為,他怎麼查清楚?
「劉老二不是第一個了。」
胡八一臉色凝重的開口,楚堯一愣,
啥意思?
隨後胡胖二人將剛才打聽到的大概講了一遍,
原來在劉老二之前,已經有過好幾起類似的案子,死者死狀基本一樣,
沒有明顯外傷或內傷,最後出現前身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屍斑,
所以上面也懷疑這是詭異所為,只不過為了避免群眾恐慌,也就一直壓著,沒有結案。
「難道那些人也都接觸過那個地方?」
胡八一搖頭,「這個陳警官就沒說了。」
「陳警官?」
胡八一點頭,「這次咱們運氣好,遇到了胖子父親老戰友,不然咱們可不會這麼輕鬆就被放出來。」
楚堯點頭,
雖然上面心裡都跟明鏡一樣,但對外也總要個說法不是,
尤其在這種小地方,
亂扣帽子,找替死鬼,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不過情況有點不妙啊,船老大丟了!」
胖子嘿嘿一笑,「老楚你放心,我已經打聽清楚船老大家住哪了,咱們直接去那就行了。」
「哪裡?」
「田花村!」
……
大巴車上,
楚堯和胡八一坐在車後,胖子則在車頭和司機師傅侃的熱火朝天。
直到車子啟動,
胖子才走了過來,
胡八一,「怎麼樣胖子,打聽清楚了嗎?」
胖子點頭,接著又咧了咧嘴,「這田花村就是個窮溝溝,那地兒山多石多,土地貧瘠,周邊的村子都發展起來了,就屬它幾十年一個老樣子。」
「不過村裡的人都以倒賣黃沙為生,日子聽說過的倒是還不錯。」
「黃沙?」
胡八一不解,楚堯笑著道,「這個我聽說過。」
「據說,黃河每年都有一段時間是枯水期,這個時候黃河許多河段就會幹枯,露出底下的河床。」
「附近村子如果沒有田地,就會以挖沙為生。」
「這個其實在唐朝時期就出現過,朝廷組織兩岸村民將黃河底下的黃沙用沙斗挖上來,
然後篩出較細的沙粒賣到其它有需要的地方,
算是一種生計,
同時也可以為黃河清淤,減少汛期水患的危險。
「這個挖沙啊,和古時候的鹽幫差不多,當發展到一定規模,也會形成自己的利益鏈。」
胖子搖頭,「利益不利益鏈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那田花村連個電都沒通,這會兒咱們可有罪受咯。」
胡八一瞪了胖子一眼,「你當上這旅遊來了?」
「不搞清楚怎麼回事,晚上還得鬼壓床!」
胖子一激靈,「老胡你可別嚇我,那劉老二不是死了嗎?」
楚堯擺了擺手,「劉老二不是重點。」
「不管怎麼說,既然陳玉樓提到了田花村,而船老大也與田花村有關,我想謎底應該在那裡。」
……
路上,
大巴顛簸,緩緩行駛。
車上人越來越多,慢慢空氣都變得混濁。
楚堯靜靜地看著窗外,胡八一閉目休神,胖子則最為興奮,
和周邊人東扯西扯,閒聊著。
但楚堯知道,胖子是外粗內細,他所有的閒聊,始終圍繞的田花村和黃河。
所以楚堯也聽到了些非常有用的信息。
比如附近村落自古就多古墓,每年黃河泛濫,幾乎都能衝出來一兩座來,所以這裡雖然偏僻,但多少都有些古董意識,
而船老大,
這貨在飯桌上表現的可是對明器一竅不通,
這不合理。
另外,
這田花村是附近出了名的黃沙廠,幾乎家家戶戶都在廠里上班,可這船老大為何做擺渡人,撿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