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果,不禁欣喜著對著齊愛果:「嘰嘰」
齊愛果走去,低下了身子,狐狸也沒有逃開,比劃著,爪子指著魚又指了指齊愛果。
「你的意思,這條魚要給我吃嗎?」齊愛果問,狐狸點了點首,撥著魚到了她的手上。
「這樣靈性!」齊愛果怔了一下,見著小狐狸轉身跑開:「別走,是,是你救得我嗎?」
齊愛果喊著,狐狸鑽進蔓藤中消失不見,齊愛果慢慢蹲了下來,無聲的哽咽,突感覺有著什麼拱著自己的臉頰,一看,是狐狸叼了水果,用臉摩擦著自己。
齊愛果把狐狸抱在了懷裡,淚水流了下來。
桃子很小很酸,但她還是吃了,齊愛果是漁民家庭,知道怎麼處理,搜集了乾柴,用著道法點了,又切了魚片,烤著吃了。
白狐吃著烤魚非常開心,又在池塘里撈著魚,狐狸很喜歡齊愛果,總纏在齊愛果的身側,吃完,白狐將著齊愛果拉到了露天洞窟處,這時雨過天晴,夜間涼風似水,一個月亮高高掛在夜空,月光灑落,到月光下,白狐才放開,半立而起,擺出了姿態:「嘰嘰」
「要我學嗎?」齊愛果不由好笑,師門很明顯說過,這世界沒有什麼能被吸取的日月精華,才想著,狐狸似乎擺對了姿態,對著空中一吸,見月中有絲絲銀光落下,直灌口中。
吞咽時泊泊有聲,狐狸渾身一震,讓齊愛果不由目瞪口呆,看了良久,說:「妖怪?我聽師傅說,雖民間有傳說,可從來沒有妖怪。」
狐狸卻不理會,許久才停著下來,眼神中靈性更足了,想了想,撲出去,伸爪挖出了幾顆藥草,轉身又進了洞。
「是我治傷?」齊愛果接過,突落下淚來,淚水在臉頰滑落,白狐似乎知曉齊愛果的悲傷,靠近了輕輕的在身側微微的拱著。
狐狸叫了幾聲,她抱了起來:「狐狸,你真好,媽媽沒有了,爸爸沒有了,連師傅也沒有了,我只有你了。」
平湖郡
太陽照下,帶來了炙熱,三萬大軍而來,連綿數里,旗幟遮雲,一眼看不到尾,按照大徐制度,個個持兵器,穿盔甲,臉容嚴肅。
裴子云抵達了城下,只見路途中不可能保持著隊列,這是任何軍隊都無法完成,但抵達了城下,舉起了旗幟,不斷有兵歸隊,顯的軍容嚴整,很快,大部滾滾而至,旌旗一片,集中在城外二里處。
中軍旗幟下,三十多個官員都隨軍,神態恭順,打下了遠安郡,舉了屠刀,一口氣抄了三百家,殺的人頭滾滾,消息傳出,不等大軍到,諸縣都降了,紛紛響應著朝廷號召。
贊澤縣縣令劉典,天有些熱了,額上油亮亮,說著:「真人,我觀大軍鼎盛,這平湖郡必不敢抗拒天兵。」
裴子云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認人都是很賤,開了殺戒,自然就溫順了,當下笑的說著:「有些是我在京中帶出精銳,自是不一樣。」
「郡縣兵只要剿過賊見過血,也堪堪能用。」裴子云說到這裡,問著:「平湖郡已到,哪位大人上前勸降?」
當下三十多個官都是面面相覷,贊澤縣縣令劉典摸了摸額,突站了出來:「真人,下官願去。」
「哦?」裴子云一怔,有些意外,不管是為了功勞還是別的原因,這態度就很是到位,當下說著:「善,不管成不成,我都記你一功。」
「謝真人,不過勸降平湖郡,可以許什麼條件?」劉典其實靠的近,暗裡知道平湖郡的消息,但這時自不會這樣說,身一躬,問著。
「兵馬未戰,帶城而降,可以算是響應,前罪不究,本真人決不食言。」裴子云看在眼裡,卻淡淡說著。
「是,真人,我立刻就去辦。」劉典頓時露出喜色,向著城而去。
一側的陳永上前,低聲:「真人,這是否有些不妥?」
聽著陳永的話,裴子云笑了一聲:「首先是兵法貴在政治,政治貴在滾雪球,形成大勢。」
「濟北侯有五郡,我現在連落啟北郡和遠安郡,這平湖郡一降,雪崩之勢就形成了,別的二郡再無戰意就算上面想戰,下面也不肯了。」
「你看縣令有降了,以後諸縣紛紛而降,郡里不戰而降,又何嘗不是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