韁繩,戰馬痛呼,無數次的訓練中,連忙停下前行之勢。
踏踏~吱~
戰馬前蹄收起,直立而起,後蹄上的鐵片,在青石上滑出數尺,摩擦而起的火星向著四周濺落。
馬背上那官員大喝一聲,整個人踩在馬鐙之上,身軀與那馬首平行。大漢雙眸圓瞪,眸中殺意涌動。右手中早已抽出的長刀,竟是被其猛然間甩出。
長刀帶著森冷的寒意,傳來一聲刺耳的破空聲,刀尖直指運兒。在眾人目光下,長刀化作流光,去勢極快,只一眨眼便出現在運兒身前不遠處。
啪啪啪~
又是幾聲宛若爆裂般的聲響傳來,眾人下意識遮耳閉目。一瞬間後,眾人睜開眼,連忙看向那長刀所指的孩童。
只見運兒安然無事的站在原地,他似乎毫不在意那把掉落在其身前,化作零星碎片的長刀,只是疑惑地抬頭看向自己頭頂上方不斷吞吐的白色電弧。
被灰塵沾染的面孔上,微微擰著眉頭。那雙黑又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
「大膽豎子,竟敢大庭廣眾之下,殺害大周官員,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圍觀的人群還未來得及感慨,便見那扔出長刀的官員,已是打馬來至近前。
「官爺,小心啊,萬萬莫要踏入那孩子身邊一丈。」
「是啊,這小子是個十足的災星。他不知做了何等喪良心的事,竟是引得天譴,官爺你可定要小心啊,莫要糟了池魚之災。」
那名清吏司官員雙目冷然,看了眼身前不遠處同伴的屍體,那張滿是怒火的臉,升起一絲懼意。只是這絲懼意,來得快消失的更快。
畢竟這是在許多人眼前,官員要保持自身威嚴,故而他裝出冷漠的樣子,只是停在屍體後方,不敢再向前。同時,掃了眼那些好事多言之人。
被其冰冷的目光注視下,那些想要怒刷好感的行人,頓時噤若寒蟬。
人群後方,打著傘的老人連忙向著孩童趕去。儘管他也疑惑那道白色電弧,為何會停在運兒頭頂上方不足一尺之處,但這時候顯然不是計較之時。
「官爺,官爺,你可千萬莫要再繼續向前了。」
老人打著傘,慌慌張張的在人群後方叫喊著。那為首官員聽聞此話,頓時滿臉陰沉,看向人群後方,一對眸子內閃過一絲殺意。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官員惜命懼怕,不敢踏進那孩子一丈之內,本就十分丟臉。那些先前好心警告之人,在其目光下選擇了閉嘴,卻沒想竟還有不識趣之人。
老人撐著木傘,快速來到人群,那些圍觀之人見狀,紛紛向著四周散開,似是懼怕沾染到老人身上的晦氣。
老人見官員怒目注視而來,只是略一思索,便也知道自己這是好心辦了壞事。
「官爺,老朽名喚賀平,是大周鷹郡人士。」
賀平喘息著來到官員身前,深鞠一躬後,開口說道。
官員冷哼一聲,眼中殺意漸消,只是面容上的冷漠毫無半分消退。
年近花甲的賀平,雖是一生農耕沒有多大出息,但好在幼時曾隨當地先生行醫救人,見過不少世面,亦是懂得這些達官顯貴的驕傲。
「你既是大周國民,自當明白殺害朝廷官員是重罪,那孩子與你有何關係?」
賀平再次躬身作揖,面露恭敬的開口道:「這位官爺,那孩童名喚郝運,亦是大周鷹郡人士。其父乃是我結拜義弟,六年前我那六弟遭了災隕了命,運兒便一直跟在關係,便算是其義父吧。」
賀平深知這些人的臭毛病,故而,他並未出聲解釋殺害朝廷官員一事,而是努力讓自己顯得更為謙卑,好讓這位官員在人前更具威儀些。
那官員見賀平如此姿態,面上冷意稍緩,看了眼那抬頭望天的孩童,出聲詢問:「那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那道懸在他頭上的閃電,又是什麼?」
賀平三次躬身,低下頭沉聲說道:「官爺,您有所不知。郝運打小便命苦……」
隨著賀平講述,那官員看向郝運的眼神,顯得越發詭異。有驚奇,有疑惑,甚至還有一絲絲驚喜之意。
「半月前,小老兒和運兒正躲在鷹郡荒野中,卻不曾想突然天降閃電。這道閃電徑直劈向運兒,好在小老兒當時手持木傘,這才僥倖活命。」
「只是,小老兒以為這道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