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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萱觀摩了八達嶺長城,看過了西安的兵馬俑,走了一遍敦煌的莫高窟,參觀了一回那具躺在博物館裡的千年乾屍小河公主,從北疆的伊犁,一路自駕,穿過獨庫公路,到達了南疆,又領略了南疆醇厚又獨特的人文。這才返回了北元。
周生晴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去旅遊了,她對這個並不感冒,逛了一趟蘇州園林,拍了許多上海的夜景,在日月潭邊畫畫寫生,到長沙參觀了馬王堆漢墓遺址,去了一趟杜甫閣,之後便上了青城山,跟著那裡的老道吃了兩天的齋飯。有金錢開路,她是能不省則不省,下榻最高規格的酒店,買最時髦的隨身用品,穿著漢服去漫展,又精心打扮闖那網紅街,反正是愜意得不行。
當時,周生晴在上海的時候,姚萱剛好到西安,她就問姚萱:
「西安繁華嗎?「
姚萱就羅列了一大堆的照片,回復她:
「繁華更勝往昔。」
周生晴在青城山吃齋那兩天,當時姚萱剛好到了新疆,她就又問:
「塞外大漠壯觀嗎?」
當時獨庫公路禁行了,因為旅遊的人太多,找不到落宿之處,心情不怎麼舒坦,就回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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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跟著又拍了一輪紅暈落日,又拍了幾張行人的照片,隱約可見她還手裡還拿著一塊饢餅。
周生晴就好奇,問她怎麼在擲鐵餅,莫不是在那座體育館裡?
姚萱就解釋,她手裡的,不是什麼鐵餅,而是一種食物,它叫饢餅。
周生晴聽了姚萱的解釋,忽然想起了一部老電影,就打趣問她:
「你饢里怎麼有根線?」
看了信息的姚萱,拿起餅來瞧了半天,也沒瞧出個什麼線來,反應過來是對方在捉弄她,就問周生晴:
「青城山下那白蛇,如今修煉幾何?」
周生晴眯著眼思索了一會兒,懂了對方的意思,就回她:
「現在搬家了,搬去了杭州,住上了雷峰塔。」
姚萱見此,也是一笑,復又問她:
「阿里山的日出,比之於西域落日如何?」
這一句,倒是提醒了周生晴,她連忙補上了一張阿里山的照片,不過,拍的不是日出,而是她自己,身後才是雲中升起的太陽。
「各有各的好,一個在雲邊起,一個在沙里落。」
姚萱看了,笑得合不攏嘴,坐在長椅上的她,此時掰下一塊饢餅餵到了嘴邊,嚼了許久,又喝了一口水順下,問了一句:
「江南煙雨否?」
周生晴正坐在道觀門口的台階上,嘴邊「嘶」地一聲,巴掌落在另一隻手的手臂上,打掉了一隻蚊子,不一會兒就覺得被叮咬處奇癢無比。
隨便看了一眼姚萱的信息,心情不好的她,此時又想起了前兩天被無良導遊騙了,差點兒迷路的事。景區都是規划過的,人也都是現代人,那導遊哄騙著她買了好多用具,一把鏽花雨傘,一套明制漢服,一個越充電,電越少的充電寶。
結果把她領到一個她也不知道是哪兒的地方,之後,那導遊就下落不明了。而且當時她還是一個人。
雨傘買了,但是沒用上,剛好那幾天一直沒有下雨,何況,下雨又如何呢?現在的江南,哪還有什麼煙雨呢?
於是,她就回了一句:
「江南已無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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