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劉泰山笑道。
他削好了一個蘋果,遞到了郭琪手中:
「說到底,都是我的錯,我那天晚上就不該出去,更不該遇到你,讓你去監視你的老闆,結果惹出了麻煩,讓你深陷泥淖,不僅受了傷,心理上更是蒙上了一層陰影,多休息一段時日,等你傷養好了再說,不過呢,我還是得奉勸你一句,舟行者組織,已經成了氣候,你想要調查他們,憑你一人之力,肯定是不行的。」
「你的錯?那你就不能說聲抱歉的話,我那晚聽了你的話,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一時糊塗,結果被舟行者組織的人盯上了,我估計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就是想退出,也已經是不可能了,你倒是很安全,他們不會通緝你,你大可以一拂衣袖,輕鬆躲開,我呢?我倒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畢竟我能活下來,是你救的,我很感謝你。」
說著,郭琪咬了一口蘋果,神色平靜,她果真是沒有要責怪劉泰山的意思,只是此事自劉泰山而起,他心裡還是有愧疚的。
可愧疚又能如何?他現在,既沒有勇氣對抗舟行者,也沒有能力繼續保護郭琪,他也有點兒自責,於是一聲不吭,抱著胳膊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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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無處可去了。」郭琪道。「我聽老闆說,首飾店要關門停業了,再者說,我已經被舟行者組織的人盯上了,那個叫什麼肖銘竹的,也是首飾店的股東,我再回去,他肯定會發現我。」
劉泰山哦了一聲,多的話也不說,肖銘竹的船夫身份,已經被郭琪發現了,按照舟行者內部的禁令,他肯定不會放過郭琪的。
「對了,劉泰山,老闆他,是不是舟行者成員?他跟肖銘竹是什麼關係?」
劉泰山略微定了定神:
「不是!他跟肖銘竹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在同一所學校教書。」
「那,他們怎麼會走的那麼近?」
「像你說的,他也是首飾店的股東,當然會走得近。」劉泰山隱瞞了事實,敷衍道。
劉泰山是個不善於撒謊的人,郭琪看出了他眉宇間的慌張,看破不說破。
「男你跟老闆是?」
「我們是髮小,從小就認識。」
郭琪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劉泰山下樓去買了點兒補品,送到了郭琪的病房。剛放下東西,就接到了沈浩打過來的電話,他跟劉泰山問了一下郭琪的情況,之後就想著給郭琪安排一份工作,劉泰山看了眼郭琪,見她連連搖頭,於是就婉拒了沈浩的好意。
掛斷了電話之後,郭琪道:
「我的老闆,他是個好人,不過,我並不想再連累他了,這次住院,他跟他的愛人,費了不少心,我都還沒來得及感謝,如果再麻煩人家,就顯得我很沒禮貌了。」
劉泰山緩緩點了點頭,淡然道:
「其實也沒事,他要是能給你找一份工作,也就說明他能夠保得了你周全,你得相信他。」
郭琪微微一笑,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陣子,劉泰山開口道:
「那,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還沒有打算,像你說的,先把傷養好,剩下的以後再說。」
兩人又聊了幾句,因為自己被舟行者組織通緝的緣故,郭琪也沒有把自己住院的事兒說出去。
「要放在以前,我肯定會發個朋友圈,博個同情之類的,可現在,我不太敢,我也料不准,我的朋友圈裡,有沒有舟行者組織的人。」
「你的做法是對的,也是以防萬一。」劉泰山道。
一直到下午,劉泰山才從醫院裡出來,寬闊的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川流不息,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除了娛樂性質的商鋪都已停業以外,其他商鋪,都在照常營業。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