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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講了三十日的故事,夾板拆了,齊天裘開始做康復。
白子芩鬆了一口氣,這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這日,朱菝羯從石榴別院回來之後很鬱悶,無處排解,便拎著兩壺天香醉去找蒙天義喝酒。
蒙天義在書房,手上的事情千頭萬緒,沒有時間理他,瞥了他一眼,繼續埋首書案。
朱菝羯絲毫不客氣,坐在窗邊,自斟自酌。
喝得多了, 便開始喃喃自語:「那個傢伙,我真是越看越不順眼,腿明明已經好了,還一次次找小主人!真是沒臉沒皮……」
「什麼端方君子,明明就是個登徒子!登徒子……」對著窗外的月亮,舉杯喝下,又覺得那月亮之中出現的登徒子的臉十分討厭,索性把窗戶關上。
這一聲登徒子引起了蒙天義的注意,問:「你是說子芩最近治腿的病人是個登徒子?」
朱菝羯十分肯定:「對,就是登徒子!」
蒙天義扶案起身,走到窗邊。
朱菝羯給他遞給他一壺酒:「來,喝!」
蒙天義接了酒壺,喝了一口:「說說,怎麼回事?」
朱菝羯拍著他的肩膀,慢吞吞地說:「你是沒有看到,那天啊……小主人給他做那什麼復健的示範動作。他笨死了,許久沒有學會。最後好不容易放開手走了幾步,還差點摔了……」
蒙天義眼神冷了冷:「說重點!」
「噢,重點,重點就是他差點摔了……」
「重點!「蒙天義重複一遍,聲音冰冷刺骨。
「噢,重點……我說到哪兒了?噢,他差點摔了,然後小主人就去扶他,再然後他把小主人的蒙眼布給扯了下來。那一下子,那登徒子眼珠子凸得,那眼神……簡直跟蒼蠅見了帶縫得臭雞蛋,餓了三天的狗見了肉骨頭!」不對,小主人是香的,並不臭;身材窈窕,該豐腴的地方豐腴,不骨感,絕對不骨感,他改口道:
「那眼神就像蜜蜂見了花蜜,餓狼見了羔羊,饑民見了白面饅頭,眼瞅著就要上去咬一口。」酒精降低了朱菝羯的智商,這些形容很俗,但也很說明問題。
蒙天義握著酒壺的手,指節漸漸發白:「你幹嘛去了?」邊上看戲
朱菝羯想了一下:「我幹嘛去了,我沒幹嘛去啊,一直守著小主人啊,我立馬就把小主人的蒙眼布系好了……噢,我這不是不喜歡跟人接觸嘛!」
蒙天義把酒壺往桌上一撴,道:「這臭毛病該治!」
撂下這句話,蒙天義走了。
「這酒雖不及竹香釀,但也還不錯,你不喝,我喝……」朱菝羯繼續喝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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