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這黃喉貂有些問題……」
王奎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這隻黃喉貂的屍體,從肛門腺,到生殖器,再到爪子和牙齒,「很奇怪啊,從它的生殖器和牙齒、爪子來看,野生特徵都不明顯,而且這皮毛有些太亮了!」
「太亮?」
陳武對動物並不太了解,「貂毛本身不就是因為好看,才被製作成皮草麼?」
「你不了解黃喉貂的特性,這幫傢伙生性非常兇殘,戰鬥力強悍,是陸生鼬科中的唯一群居種,像狼一樣圍攻獵物,在西北、南方一代幾乎無天敵。」
「在這種習性下的野生黃喉貂,長期打架,皮毛破損嚴重,而且它們喜歡晝伏夜出,但皮毛與光照有很大關係,所以,我懷疑這黃喉貂應該是被人工散養的!」
王奎起身扔掉樹枝,拍了拍手,「可以打聽打聽附近有沒有養殖場爆發狂犬病疫情,不過,但我估計,大概率應該是非法養殖!!」
「遼東地區是貂品養殖大省,但絕大部分養殖的都是青根貂、水貂,也就是麝鼠、水獺以及美洲水鼬,它們都不是真正的貂皮,因為在國內,真正的紫貂和黃喉貂,一個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一個是國家二級。」
「所以,有能力申請人工養殖的,無疑都是國企性質的大廠,比如濱城金州野生動物飼養基地、林吉省特產研究基地等,這就造成純貂皮草一件要近十萬,如果是非法抓捕野生動物進行養殖,那就近乎零成本,這利潤可就大了!」
陳武面色大驚。
他雖然對動物知識了解得不如王奎那麼清楚,但對遼東地區養殖情況,以及相關法律可記得很準,王奎說的幾乎絲毫不差!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得上報所長和林業局了,這事兒光靠咱倆可查不了!」
說著,陳武便急忙從兜里掏出電話,開始向所里匯報。
王奎識趣地背過身,順著小溪向山上看著。
如果他是養殖戶,沿著溪水建廠絕對是最佳選擇,既可以養殖水貂,又可以混養黃喉貂。
並且。
一旦發生什麼事兒,只要將動物扔到水裡,順流而下,就可以消滅所有證據。
這也是為什麼大量犬科會聚集在這裡的原因,估計就是因為有水鼬或者黃喉貂的屍體順水被衝到了這裡。
包括患狂犬病被養殖場趕出來的那些,也選擇順水下山,遠離山谷。
片刻後。
陳武那邊表示已經將此事上報給了所長,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調查,正好時間也快到中午了,他便決定先帶王奎回塔燈市里吃個飯。
回到村子旁邊的時候。
他特意讓大腚聞了聞,沒有任何異常。
看來那隻滿盧獵犬已經不在了。
有點兒意思。
王奎嘴角一彎,拉著大腚上車,跟著陳武一起回了市里找了一間餐廳,吃了一頓東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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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陳武又開車負責給王奎送回了家。
因為「動物集體死亡」這件事兒已經明朗,他也就不好意思再繼續麻煩人家了,畢竟王奎只是被請來協助的,具體調查養殖場、查案子這些活,那是警察的工作。
「今天辛苦了王哥,還麻煩您特意從魔都跑回來,等案子破了,我一定好好感謝您!」
下車後,陳武雙手握著王奎,重重的地晃著。
「客氣陳哥,都是舉手之勞,我正好也可以回家看看父母,有事兒你微信找我就行!」
王奎還是很喜歡陳武這個人的,很實在。
分別後。
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旁邊的超市買了一根冰棍兒,一邊啃著,一邊往家,沿著自行車棚,向樓側的小道走去。
剛走上一半。
他突然停下回頭。
身後不知何時跟來的三個大漢,本能地被嚇了一跳,而其中一個身穿軍綠棉襖的,正是上午在村子裡見到的那個李大民!
「跟一路,累了吧?」
王奎饒有興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