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夕迎上前去一屁股坐進了離墨的懷裡,頭靠在他的胸膛上,閉著眼笑道:「阿離,今天我尋到了一處酒莊,那兒有一種酒,味道和你上次帶給我的差不多,所以不小心回來晚了,你沒生氣吧?」
離墨摟著她,低聲回道:「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只是以後莫要回來這麼晚了,我會擔心!」
「好!」睿夕笑呵呵地應著,不多會兒便氣息綿長,睡了過去。
看樣子是喝多了,離墨心下無奈,給紫宸使了個眼色之後,將睿夕送回雲床上歇著,隨後走出殿外,對紫宸吩咐道:「看好睿夕!」
言罷就大步出了去。
要問離墨這是去哪兒?那自然是去尋睿夕說的那個酒莊了,在去的路上,離墨氣悶地直咬牙,迦葉這禿瓢兒當真是片刻都不消停!
風風火火地來到了酒莊,正巧看到一個身著袈裟的老和尚正由著酒莊裡的人送著出來,他們還在說這話兒。
「大師,這小師傅當真能夠助我兒恢復康健?」掌柜模樣兒的中年男子問著。
老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釋空會調配出合適令郎身體情況的藥酒,只須定時藥浴,令郎便會好轉的!」
酒莊掌柜高興不已,連連謝著。
離墨從他們身旁過去,進了酒莊,直奔著迦葉的氣息而去。
老和尚望了一眼從他們身旁過去的離墨,跟上去不由說道:「施主,請留步!」
離墨停下腳後,老和尚走了過來,道:「老衲見施主紫氣騰然,靈台清明,不知施主可有入我佛門之意?」
離墨側目,嘴角挑了挑。道:「大師眼光確然不錯,只可惜在下家中已經娶妻,確然是離不開她,這輩子是沒有遠離紅塵浮世。遁入佛門的心思了!」
老和尚倒是沒想到離墨會說的這麼直白,再次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那當真是可惜了,恕老衲打擾了!」
老和尚說完就走了,離墨停了稍頃。便提步進了酒莊後院,迦葉,不,現在應該是叫釋空了,釋空正拿著酒碗兒,面前擺著好幾個大小不一的酒罈,調配上幾樣兒,喝上一口,隨後又搖頭繼續調配。
「出家人不是該戒酒戒葷腥嗎?」離墨哂笑著,撩袍坐在了釋空的對面。
釋空面色如常。放下酒碗兒,回道:「是該如此,但釋空不為私慾,只為救人,想來佛祖是不會怪罪的。」
「嗬,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小師傅當真是修為極高!」離墨坐下後,自然也是聞到了桌上這些酒都不是拂綾酒,嘴角的笑意染上了冰冷。
釋空不太明白這個初次見面就話中帶刺的公子是什麼意思。誰知離墨又開了口,「那在下有一疑問,不知小師傅可否解答?」
釋空微微頷首,「施主請說!」
「在下實在好奇。這為了救人,酒肉便可入腹而過,那若是為了救人,不知小師傅會不會也近了女色?」
釋空的臉色霎時有些不自然起來,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一個女子的面容,那個女子這些時日總會來喝他釀的拂綾酒。邊喝還邊笑說一個和尚釀酒就已經夠奇特的了,竟然還取了這樣一個紅塵歡喜的名字,真是奇聞罕見!
「小師傅在想什麼,可是在想她?」離墨冷笑一聲,信手拈來一副畫像,當著釋空的面抖開,畫上的人正是睿夕。
釋空面容漲紅,伸手去奪畫像,「還給我!」
離墨也不欲要這畫像,當下就扔還給了他,但是冷聲開了口:「沒想到小師傅不僅酒釀的好,連畫都畫得這般傳神呢!只可惜小師傅這一片丹心用錯了地方,女色你若是想沾,沾誰都無妨,可為何卻對我的妻子動了心思!」
釋空乍一聽離墨說睿夕是他的妻子,心口頓時悶悶的,卻也是冷靜了下來,難怪那女子總是匆匆地來,匆匆地去,原來是為了趕回夫家。
「是小僧冒昧了,還請施主消氣!」釋空低下頭去,算是認了錯。
離墨也不願多作糾纏,畢竟睿夕還在睡著,若是她醒了見不著他,可不太好了,於是便道:「在下的妻子好酒,倘若小師傅真能知錯,便請小師傅日後莫要再釀這拂綾酒,即便是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