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他失眠的寂寥黑夜和損失的腦細胞!
再說耳朵尖兒接了青遠的命令,悄悄去了攬月齋,一番旁敲側擊和投石問路的招數之後,揣著滿意的答覆回宮了。
龍傲宮裡,所有的宮監宮婢都被青遠勒令退守在外殿,而只留下耳朵尖兒在身邊伺候,關上門窗,兩人一坐一跪,開始小聲問詢。
青遠問:「可有查出什麼?」
「回稟皇上,奴才問了日日都會去攬月齋用餐的食客,據了解晟華公子自打祭天儀式之後,就一直留在攬月齋消磨時日,有時候心血來潮,還會親自下廚請他們品鑑一二,而據攬月齋沏茶的小二所說,晟華公子連公主府都未曾回去過,日常作息與往日無異。」
耳朵尖兒仔仔細細地把剩下的他都問了的人和情況一一說給了青遠,卻在說了一長串後頓住了,青遠因為他的語氣一頓,抬眼看向他,「怎麼了?」
耳朵尖兒一雙小眼睛有些躲閃,話語中帶著不確定地回答道:「皇上讓奴才去查晟華公子的近況,倒是的確沒有什麼情況,只是奴才恰巧在打聽的時候聽到了關於國師大人的消息,不知皇上......」
「關於國師的,還不快說!」一聽說是關於柳如墨的,青遠便心急了幾分,搶著問道。
耳朵尖兒不敢遲疑了,忙老老實實地回道:「奴才聽聞國師大人在去完國師府後,又轉頭去了六皇子的府上,並且在那裡逗留了不短的時間,奴才擅自做主去離王府附近打聽了一下消息的確切性,經核實,消息為真,只是離王府上奴僕甚少,又大門緊閉,除了有城南的百姓在那日恰巧看到了國師大人的馬車外,問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請皇上恕罪!」
青遠聽完他的回稟,剛剛懸在半空裡的心慢慢落了地,緊繃著的背脊也跟著放鬆了下來,「這件事朕知道,國師都已經告訴朕了,好了,這一趟辛苦你了,領了賞下去休息吧!」
耳朵尖兒磕了個頭,連連謝恩,可就在他服低了身子要退出寢殿時,又停住了腳,帶著幾分試探地詢問著青遠:「皇上,需不需要奴才繼續留意國師大人和六皇子的動態?」
他是青帝專門留給皇上打探消息的,依照他的直覺,越是看上去正常的,查不出什麼事情的,越是可疑,尤其是這個消息還關係著國師大人和皇上,還有六皇子,他自覺還是更加謹慎一些為好,誰知在他方問完話,青遠陡然變了臉色,臉上儘是厲色:「不准懷疑她!」…
他?還是她?
耳朵尖兒嚇得一抖,腦袋瓜兒里轟的一聲響,隨即想起了之前替青帝打探消息時知曉的事,皇上愛慕國師大人的事......那麼皇上嘴裡說的那個「她」,定然就是指國師大人了!
皇上對國師大人的一片真心啊,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奴才一時糊塗,請皇上息怒!」他忙跪下求饒。
青遠在他跪下後,意識到自己剛才過於厲色了,又緩和了聲線朝他擺擺手:「下去吧,朕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國師是朕的人,不容懷疑!」
耳朵尖兒不敢多言,低低應了一聲「是」後,就退了出去。
等到殿門一開一合,在他身後關上後,他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皇上這一顆真心怕是都栽在國師大人身上了,但願先帝的擔心是多餘的,國師大人能夠好好輔佐皇上,不然,他今日的退縮日後怎麼對得起先帝啊。
龍傲宮這裡發生的事,柳如墨是全然不知的,她告別了青遠後,就沒有再隨意散步了,而是轉了方向回了明韶閣,蘇家那個庶子的事她還要再考慮考慮。
而他們所不知的是,耳朵尖兒今日被青遠喝止而退縮,日後果真一語成讖,讓他無顏去面對青帝對他的囑咐,對於柳如墨而言,也是如此,若是早知道耳朵尖兒的存在,她絕不會留他活在這世上,白白害那個人,讓她嘗到了回溯之後最痛徹心扉的後悔。
只是,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的他們,都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也都在按照預計的前路,摸索著前行。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月白不見了!」
如果說柳如墨原本還計劃著想一想關於蘇家庶子的事,現在一進門就聽到晴丫咋咋呼呼地話,所有的原計劃都一瞬間消失無蹤,月白不見了,下意識的月白的事竟然在她心裡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