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一聲後,險些沒被一口老痰嗆死。
江蘊先是尷尬地笑了兩聲,可又轉念一想,她尷尬什麼,丟人的不該是她這渣爹嗎?
於是她撇去了尷尬之態,嘲諷道:「誒,這不是太傅大人嗎?可是家中的食之無味,才出來偷食?」
江太傅在這種事上被女兒調侃,實在是顏面盡失,他氣得渾身顫慄,對外喊道:「還不進來抓住她!」
他一邊喊,一邊不斷將被褥往自己身上裹。
外頭小廝得了命令,這才敢推這屋的門。
聽到推門聲,江蘊一慌,有些亂了分寸。
門開的瞬間她竟往床上跳去。
床上的女人嚇得花枝亂顫,縮在被中用力蹬了兩下腳,企圖把江蘊給蹬下去,江太傅則是緊緊抓著被子,生怕這逆女急起來把他被子掀了。
他還沒穿褲子呢!
二人驚慌間,江蘊已經到了江太傅身後,趁著他雙手護著被子沒功夫管她,她正好一手往前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抽出髮簪抵在他太陽穴處。
進來後的小廝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然後就站在原地左右為難。
難道他他也爬到太傅床上去抓人嗎?
場面一度陷入僵局,而此時門外鬧哄哄的,有不少娼女和男客都湊過來看熱鬧,將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江太傅躲在薄紗後微微低下頭,江蘊見了,小聲道:「太傅是偷著來的,這是怕被人認出吧?」
「還不去把門關了!」
他咬牙切齒,小廝聽了轉頭道:「都滾出去!」
砰!
一聲關門聲後,屋內又是片刻寧靜,小廝不動,江蘊的簪子就不動,娼女和江太傅更是不敢動。
江太傅此生就沒這般屈辱過,原本他只要亮出身份,就能有無數人來幫他做事,分分鐘能將江蘊剁成肉泥。
可偏生家裡有個背靠太后的母老虎,他在醉花樓的事就萬萬不能聲張。
他為了能安心來此處消遣,可是特地在洛陽買了一處私宅,又買了一輛低調的馬車放在裡面,每每來此都要乘著江府的馬車去私宅調換一下,如此費盡周章地行事,為的就是防止被同僚發現,傳到余氏耳朵里。
如此僵局之下,最後還是江太傅先出了聲:「呵呵,怎麼?你這逆女,拿根簪子就嚇唬起你老子來?」
江蘊眸中的慌亂之色不知何時已經盡數散去,此刻面對這個自己喊了十六年「阿爹」的人,一顆心已經冷得徹底。
「逆女?我可不敢攀太傅貴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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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敢攀太傅貴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