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止住這血的,左胸口受傷,能救的,來得及救的,你不要怕……」
黑色夕陽再沒了聲音,面含微笑,雙眼流出兩行清淚,就這麼,靠在殘韌肩頭。
殘韌催動著功力,輸入黑色夕陽體內,旖ni輕步走上擂台,語氣滿是悲傷的道「哥哥!旖ni對不起你……害的嫂子失去記憶,害得嫂子這般下場……嫂子,嫂子的心臟跟依律一般,是長的左胸口的,嫂子她,她死了……」
旖ni說著,悲聲大哭起來。
殘韌側著臉,注視著旖ni,呵的輕笑著道「你是說笑麼?世上哪有那麼多心臟異於常人的人?我見到太多了,怎會接連遇到這麼多?」旖ni語氣悲傷無比的道「哥,真的。當初見到嫂子,我心下懷疑,尋著個機會買通了一個名醫探查過,不信你自己仔細看看……」
殘韌低頭。
依律的身法實在變的太鬼魅,移動之間,連飛月都感應不到,當依律移至殘韌身側的時候,精神不集中的殘韌的沒有察覺,旖ni根本就無法察覺。依律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眼角突然見到一道劍光。
此像殘韌後背的劍光。
依律整個身體,朝殘韌後背移了過去,其實依律即使不用身體去檔,也是憑可怕的出手速度替殘韌擋下這一劍襲擊的,只是,依律實在太急,著急中的依律,只想著絕不能讓這一劍刺在殘韌身上。
關心則亂,這種時刻,甚至讓人因為關心喪失了冷靜的判斷,喪失了最自己和對別人實力的正確計算,依律亂了,所以用身體去擋下這一劍,這一劍,刺進了依律左胸,依律只覺得劇痛,而後,出掌,拍在旖ni胸口。
旖ni被震的吐血拋飛了開去,手中的短劍,甩落地面。
擂台上的一系列變化,實在太快太驚人,各派觀戰的高手,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系列變故。
飛月疾撲上擂台,手中的劍,橫在旖ni咽喉處,眼神中滿是怨恨,咬著牙恨聲道「你這個騙子!」依律單手捂著中劍處,覺得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眼前的一切,突然變成了黑色,什麼也想不到,也無法想。
依律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就這麼軟倒在地。
殘韌回頭,突然笑了出聲,定定的注視著旖ni,原本捂著黑色夕陽傷口的手垂放下來,不必捂了,黑色夕陽的身體裡,已經沒有什麼血可流,已經被殘夢劍抽了個乾淨。
「你不是我妹妹?」
旖ni神色漠然的道「是。母親說過,我的確是你妹妹。」
「那為什麼?就那麼點事情,連我們的兄妹親情也無法化解?」
「不,不為過去的那些事。母親讓我這麼做的,母親沒有告訴我理由,但母親說應該也必須這麼做。」旖ni語氣漠然的回答著道,殘韌笑,神情極是愉悅的笑著。
片刻後變成大笑,「這真他媽的太可笑了,我是你哥哥,而你還應該且必須這麼對我,而且授意你這麼做的,竟然是我們的母親?那個我從小日思夜想盼著能見上一面的母親?這真他媽得太可笑了啊……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或者是我們的母親瘋了?」
地面,劇烈的震動著,奔騰的馬蹄聲,戰車的前進聲,越漸接近,所有參與大會的江湖中人,此刻都重新重視起這動靜。
飛蝗一般的箭雨,長達數米的粗大弩箭,鋪天蓋地的將會場周遭籠罩,激飛射至。殘韌輕手一揮,地上的殘夢劍,疾射飛出,直指旖ni心臟,「也許什麼都不對,什麼都不錯,但,好好的活下去,永遠不會有錯,難怪叔叔小時候從來沒有鼓勵和建議過我去尋找母親的下落了……」
殘韌說罷之時,殘夢亦已朝旖ni射出,鋪天蓋地的箭雨,殘韌渾然不放在眼內。
一道碧綠色弧形劍氣,將殘夢劍擊偏開去。「孽種,休想傷我女兒!」飛月便要割斷旖ni咽喉,胸口已然一陣劇痛,握劍的右臂同時跟身體脫落,一柄碧綠色的劍,穿透了飛月的身體,迸射而出的劍氣,將飛月握劍的右臂斬斷,飛月拋飛開去,身著黑衣蒙著面的人,突然出現在旖ni身前。
漫天巨石,幾乎將天空完全遮擋,以會場全體江湖中人為目標激墜砸落。
「江湖亂黨!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