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聖教的太子爺,需要這麼拼嗎?二十年壽命呢。本本分分地準備繼承教尊的位置,將來成為下一個教尊,好歹也能當一個三秒真男人,未必需要花費二十年壽命博這麼一把。
「那你來幹嘛?」朱雲從的反問其實很氣人。
秦堯搖了搖頭,心道老子是破罐子破摔罷了,血氣壽命就剩下幾年了,多留著二十年的肉身壽命做什麼,換骨灰盒嗎?
不過他對朱雲從也沒啥可恨的。他救過朱雲從的命,但進入岸東森林之前朱雲從也提醒過他,算是一份情分。假如當時秦堯聽話,雖然不會有後來的機遇,但也不會九死一生。
而在朱雲從的背後,則站著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優雅的古風女子,年齡看起來二十七八?大約差不多。一雙星眸如水波流轉,靈動至極。
朱雲從的扈從,通俗點說就是女保鏢,玄鸞。
她的聲音很好聽,似乎想撮合撮合秦堯和朱雲從:「橫豎都要進去,結個伴兒也是好的,至少先一起對付魔族幾個大佬。久仰了秦堯!我叫玄鸞,朱總教諭的扈從,很高興認識你。」
說著大大方方伸出一隻手,和秦堯握了握。看得出這個女保鏢的身份其實有點特殊的,因為在主子沒有對秦堯表達熱乎勁的時候,她卻能表達自己獨立的意見。
朱雲從笑了笑,卸下背包掏出了一瓶白酒:「來口兒?」
秦堯沒客氣。於是朱雲從把一瓶純淨水打開倒光,酒被平均分成了兩個半瓶,丟給秦堯一半,對瓶兒吹。
玄鸞識趣地坐在了對面的石頭上,大長腿斜斜地並放,頗有幾分古典美的韻味。
「其實我跟你一個樣兒,破罐子破摔。」朱雲從喝著酒笑道,溫文爾雅。
「胡扯什麼,天底下還有比太子爺更金貴的罐子嗎。我這是瓦罐,你那是金罐。」
「還金罐呢,鐵都不如哦。」朱雲從淡然笑道,「而且以後別喊什麼太子爺了,俗不俗。我這嫡位都要沒了,再喊太子爺簡直是嘲弄了。」
秦堯頓時一驚。
而且他一瞬間想到了一個名字,也就是麟榜上如彗星般崛起的年輕高手孔垂範。
此子以前不顯山不露水,但此次卻一鳴驚人,力壓沐真言成為麟榜第二高手。更何況,他比朱雲從更年輕。
而且孔垂範出自聖城孔家,應當說是當今教尊的家族子弟。假如他要是能跟朱雲從競爭的話,顯然競爭力度大得驚人。
以前秦堯就猜測過,這個孔垂範恐怕是聖城孔家藏著的一張王牌,只待合適的時機打出來。畢竟朱雲從代表著的是聖教朱家,這幾年占盡了風頭。
孔家,特別是聖城孔家,底蘊終究強大驚人。
朱家處心積慮培養了這麼久,到頭來說不定還是會空歡喜一場。
而朱雲從顯然也是感受到了奪嫡的壓力,於是來這天魔殿碰碰運氣?若是能夠撞到大運,奪得了打破天關的機緣,將來自然穩壓孔垂範一頭。那麼就算聖城孔家再怎麼扶持,也無法壓制朱雲從的勢頭了。
至於說二十年的壽元,想想也是雞肋。朱雲從這麼高傲的性格,被當做聖教太子培養了這麼多年,要是一朝跌落下來為天下笑柄,估計死的味道都有了,還管什麼二十年壽命?
而且他畢竟已經中等真裔,將來上等真裔是穩穩的。這種強者壽命比較長,就算從百歲降到七八十,他也捨得干一票。
同是天涯淪落人。
看破不說破,秦堯笑著和朱雲從碰了碰瓶子,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朱雲從忽而問道:「秦堯,當初暴食之主好像和媚魔雙生共存,現在到了什麼地方,知道嗎?」
秦堯當然搖頭。
「那麼,你確定當初殺了貪婪之主的時候,真的沒有魔核?」
秦堯繼續搖頭。
媽蛋,事兒逼就是麻煩,好像所有的魔主都圍著他轉圈圈一樣。
朱雲從似乎都信了,一個個盤算說:「現在算來,傲慢之主,憤怒之主,暴食之主,欲望之主,外面還有這四個魔族高手。」
什麼?秦堯一愣,心道魔族大佬竟然這麼少了?要知道事實上暴食之主已經死了,